胖子用指头凑近摸了摸,确实尖的过分,“也是哈。”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暂且无从得知,吴邪蹲下身仔细查看那石碑,“不过我总觉得这石碑立在这里,有些奇怪。”
聂小八也在一边道:“小三爷,我记得我们之前去的猴子盗墓的地方距离这里起码还有一公里远。”
石碑是质地很粗糙,上面的花纹在长年累月的腐化下保留的不多,并且出现了许多裂痕,除了中央的蝎子图腾和似门的边框,整面石碑上再没有了其他。
而且吴邪总觉得,下方的这行小字出现的有些过于刻意了。
“长生国”这三个字仿佛是量身为他们的到来打造于此。
“我总觉得,这石碑埋在这里的年份不会太久。”吴邪说着看向身后的老坟,猜测,“这东西很有可能,是和这孤坟同一时间埋在这里的。”
胖子惊讶,“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早知道我们会来到这里,所以特意在这儿弄了这俩东西,就是为了让我们看到?”
“但这样来看的话,时间对不上。”胖子分析道,“你看,咱们是根据木鱼留的那颗雪巴珠才知道蝎子这回事,木鱼也才二十一,就是往前翻两翻,那年代也差远了。”
吴邪看着他道:“雪巴珠里的蝎子,不一定是木鱼自己刻进去的。”
胖子愣了下,脑子里忽然闪过之前在张家古楼封门外看到的那两枚火焰记号,有些迟疑道:“你是说,这东西,包括雪巴珠,都是木鱼他爹留给他的信息?”
吴邪还未吭声,胖子便自顾自掰着指头算了算,大致估计了一下张门雨的出生年份,“算大一点儿哈,假如咱鱼叔是三十多四十跟鱼姨姨生的木鱼,那鱼叔在解放前也还是个毛孩子呢,这时间还是对不上。”
“难道说……”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猛的抽了口气,“木鱼让咱俩来这里找的,是他爷爷!”
两人不约而同卧槽一声,胖子补充道:“当然也有可能是鱼奶奶。”
聂小八几人对吴邪二人谈论的事情一头雾水,只好安静的听着,小九爷说了,不管这次下斗遇上什么事,听小三爷的绝对没毛病。
吴邪缓了缓内心的震惊,顿了下,才道:“其实在见到这个石碑之前,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啥疑问?”胖子问。
“你说,那只山魈的手语,是跟谁学的。”吴邪沉声道,“在我看来,那只山魈的思维模式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猴子许多倍,与其说它是猴子,倒不如说它更像一个人。”
“它的手语不是猴婆婆教的么?”罗文炳插话道。
吴邪朝他看过来,“那你觉得,猴婆婆的手语又是谁教的?”
罗文炳缩了缩脖子,“我啷个晓得。”
聂小八没好气的甩了他一手套,“不晓得你就莫插嘴,不要打断小三爷的思路。”
山魈的背后肯定还有人类的存在,那个人类或许正是将这处石碑和老坟埋在这里的人。
不是没想过那手语同先前一批野喇嘛之间的关系,但这个可能不大,野喇嘛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不会很高,不够耳聪目明的人也干不了这一行,哑语几乎不会存在。
胖子给石碑拍了好几张照片,以方便之后研究,然后提议,“天快黑了,老话说荒坟边上必有古庙,我们去找找,今晚就歇在那里。”
吴邪拍了拍裤腿上的土,“古庙得找,但我们今晚还是得回来睡在这老坟边上。”
胖子就伸手在他的额头前试了一下,“也没发烧啊,瞧你眼珠子也没散,正常着呢,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吴邪拍掉他的手,“干什么你?糊我一脸泥。”
胖子纳闷道:“有古庙咱干嘛不睡,非要睡露天荒坟,眼瞅这顶上的黑云都快飘到咱头顶了,万一晚上下雨怎么办。”
“老话还说了,宁睡荒坟,不睡古庙,这是有讲究的。”吴邪道。
聂小八默默举手,“我知道古庙在哪里,就在上回猴子盗墓的墓穴附近两三百米的地方。”
吴邪看了看天色,当即拍板道:“走,过去找那座猴子墓。”
聂小八带头,众人朝着东北方向走了近二十分钟,一眼就看到荒草和野花中间凹陷下去一个深坑,边缘的草木齐刷刷的往下倾斜,有一棵老树由于地质的塌陷歪斜横倒下在坑上。
吴邪一看就知道,这棵老树本就活不过两年了,即便现在看着生机勃勃,但上面已经缠满了靠汲取养分而掠夺寄主生机的菟丝子。
菟丝子吸取了大树的养分,不断繁衍生长,攀附蔓延在粗壮的树干上,遮挡住大树光合作用需要的阳光,最终导致寄主枯死。
深坑底部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