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表情看上去痛苦狰狞,时不时的一惊一乍一声,腿脚抽动几下,显然在他的幻境里面,他和胖子正在经历一场威胁到生命的危机。
另一边的胖子就显得轻松许多,脸上挂着荡漾的笑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贼兮兮的转个不停。
张杌寻走过去听,发现胖子念叨的全是他在巴乃时候的事情,“嘿嘿嘿,阿妹你走慢点儿,仔细别摔了。”
“生个闺女,小丫头,嘿嘿~”
张海杏嫌弃的撇了撇嘴,晃着铃铛几次引导,总算让胖子的梦境进入了考验的正轨。
正在这时,另一边的吴邪双手猛的在空气中挥了几下,看着是砸人的架势,就听见他口中喃喃着,“死了没,他死了没?”
“虫子,我靠,胖子快关门,好多虫子!”
“妈的我们被阴了。”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然后骂了几句脏话,就开始解衣服扣子,没过一会儿又重新扣上,嘴里叫嚷着冷,“这虫子的尸体他妈的怎么跟冰雹一样?冷得要死。”
“耳朵里也钻进去了。”
吴邪惨叫着用一只手捂住耳朵,痛苦得浑身蜷缩起来,面色青白的好似中了毒。
张海杏见状,立即用一只拇指大的小铃铛在他耳边晃了晃。
很快吴邪的表情就变成了惊喜,“我的血?胖子,快,多抹点儿。”
“耳朵没聋,就是疼。”
一阵沉默后,吴邪惊叫,“你背上怎么都是?这么多!”
“第一次切,业务还不熟练。”
“你又想用火烧那一套?”
“这里怎么这么熟悉,我好像什么时候来过一样。”
“又来了,它们又来了。”
“有人在说话,我靠,虫子会说话?”
“小哥的雕像活了!”
吴邪的噩梦还在继续,另一边的胖子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轻松了,嘴里一直呢喃着“云彩”、“血,都是血”、“哪个狗日的开的枪”,甚至言语间还提及到了张杌寻。
“木鱼,快,我抓住你了,快出来啊!”
胖子的声音里带了哭腔,语无伦次着,“坚持住,别闭眼,我背你出去……天真还在外边儿等着咱们呢……”
六角铜铃制造的幻境只会越走越深,破不了镜,最后的下场只能是被困死在里面,身体则在一段时间后逐渐死亡。
张海杏也不能让胖子在梦境里太绝望,便晃悠了一下铃铛让他略微醒来一点。
胖子的表情这才舒缓了一些,嘟囔着,“他奶奶的……原来是梦啊,我就知道都是假的。”
两个小时里,吴邪和胖子在幻境里已经挣扎重复了三四遍,终于有了要逃出的迹象。
“怎么样?好玩儿吧。”张海客冲张杌寻挑挑眉,“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不怎么样。”张杌寻斜靠在门框边,眼皮半垂着,兴致缺缺。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吗?”张海杏跃跃欲试道。
张杌寻抬起眼皮,凉凉的瞥了他们一眼,“你这里的几只铃铛对我不起作用。”
“谁说我们只有这几只铃铛了。”
张海杏显然早有准备,她把手里的小铃铛小心交给张海客,走到墙角一边的箱子跟前,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正方形盒子。
张杌寻好奇看过去,看到她从盒子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只形状非常古怪的青铜铃铛。
铃铛的尾端长着一只造型古朴的鸟头,喙很长,像只钩子一样弯成了一个半圆的手柄,往下翎羽延伸至铃铛腰部,那里有两只扇叶似的翅膀,上面的花纹精致繁复,羽毛根根分明。
张海杏手里拿着举平了让张杌寻看,张杌寻发现那两扇翅膀内部也是凹陷进去的铃铛形状,里面的铎舌被松蜡稳稳固定着,正中间的大铃铛同样被凝固了起来。
张杌寻还从未见过造型如此奇特的六角铜铃,便问她,“这是?”
“这只铃铛叫朝凤铃,是我们手里目前为止威力最大的一只铃铛,据说响起来的时候跟传说中的百鸟朝凤一样,有整整一百种类似鸟叫的声音。”张海杏一脸与有荣焉的炫耀道。
“据说?”张杌寻哼笑一声,“你又没听过没数过,没有证据,你怎么知道它就有一百种的。”
“那当然是铃铛挖出来的时候,它边上附带的古籍上记载的。”张海杏翻了个白眼,“这只铃铛响起来,非张家的祖铃不能解,杀伤力可以说是方圆十里片甲不留。”
张杌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听起来是挺厉害的,所以你应该还没蠢到用这只铃铛让我入幻境吧。”
“呸,你想的倒是挺美,光这上面的一只副铃响起来就够你喝一壶的了。”张海杏没好气的催促道,“赶紧的找个地方躺下,当然你要是想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