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决旱魃的的事情,他是从镇岁书上看的。只不过,镇岁书上关于解决旱魃,尤其是这种还没成气候的旱魃的内容,说的也非常简单,寥寥几句话而已。但如今,自己却是要靠着这寥寥几句话,来解决这行子。纯当实践理论,加深理解了。第二天起来,赵家的长工打来了水,各自洗漱了,厨下便已经蒸好了雪白的包子,胡麻与几个伙计们饱餐了一顿,便在赵老爷的带领下,出了庄子,四下里察看,身后跟了一群看热闹的。在村子周围转了一圈,却是胡麻也不由得心惊。在这村子周围行事,人总像是处于一团燥热的火团里,明明才只是六月天气,却又干又燥,仿佛到了七八月里。最触目惊心的,倒是在这周围的荒田野地里,竟是到处都有被刨开的坟,以及被捣烂的尸骨棺木,有的扔在了太阳底下曝晒,也有的已经被野狗叼走了。看样子,这里的村民实在是害怕,已经开始进行无差别攻击了,不管是与不是,都把坟给掘了,各家的先人一视同仁,都先给你砸烂了再说。倒是包括了赵老爷在内的几个富户家里,都找人看着,祖坟还完好。但是村民们都死死盯着,虎视眈眈,不定什么时候就一拥而上,给他们也给刨了。天干物燥,又担心真迎来了旱灾,朝不保夕,左右乡邻脾气都不太好。“大师傅,怎么样?”一口气看了整个上午,晌间便在田里休息,有人安排着村里送过来了吃食。如今跟着胡麻他们的人不见少,反而更多了,赵老爷约了几个周围村子里的富户过来,商量了奉金问题,众人倒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只是担心这位周师傅能不能解决了问题。胡麻如实回答:“还没有看到可疑的。”赵老爷听了,倒是又担心,又略略的有些庆幸。担心是怕找不到,庆幸则是因为,他也一直担心村里人一发怒,便刨了他家的祖坟,所以一大早,就特意带着胡麻先去自家坟上看了。但胡麻观察了一番,只是说了旱魃不可能在这里。如此一来,赵老爷也就有了借口训斥那些蠢蠢欲动的乡邻,人家师傅都说了没有问题了,你们总不能再硬是过来刨了吧?但胡麻也不是特意照顾这个赵老爷家,确实是看他家祖坟没有问题。镇岁书上说的很清楚:“旱魃为虐,如惔如焚。”一旦有了旱魃生于地下,周围便会一片赤地,但偏偏,那生了旱魃的坟里,则会水汽洇洇,绿草莹莹,这赵老家爷的祖坟,都快干的冒烟了,不用想,肯定是不会生出旱魃来的。可关键是,自己找了这么久,其他的坟头,也不像是有符合旱魃生长的模样啊……“或许这么找不是办法。”胡麻心里也在默默想着,或许该换个法子了。自己从庄子里出来,已经第六天了,也不知那边斗法的事情开始了没有,但想来时间紧迫,自己总也不能为了这二百两银子,一直耗在这里。况且周围村里的人不懂镇岁书上的法子,但也有自己办法,他们无差别攻击,所有可疑的都刨了一个遍,却一无所获。这便说明,那旱魃埋尸之地确实隐蔽,不好找,而这样的话……“既然找不着它,那我想,便只有请它出来了。”“……”周围村里的人闻言,皆是被吓了一跳。刚刚还在担忧,胡麻会没有办法,谁能想,胡麻这办法,竟是如此的吓人?“怎……”赵老爷一开口,才发现嘴都结巴了:“怎么找?”“便先从你们村子开始。”胡麻想着,道:“你趁了时间还早,先回村子吩咐一下,每家每户,都要讨来几只牲畜养着,有条件的,也把自家的屋门与窗户修一修,好好的用纸糊上。”“入夜之后,便即闭了屋门,敞开大门,门口洒上白石灰,然后闭门睡觉,夜里若听到有动静,不能出来,也别出声。”“如此一来,再加上我夜里施法,咱们便能找到那东西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