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蔷宫外集结的便衣欧米伽超百人,目送蓝蔷薇回宫,他们的心无法平静,今夜也注定难以入眠了。
“瞧冥漫天那嘴脸,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小子太狡猾了,幻雷在的时候,他只敢躲在宫门里偷窥。”
“都是些阴魂不散的东西!你们猜,冥漫天有没有听到加冕礼的消息”
“听到又能怎样,他还敢跟幻雷抢女人”
“明天可有好戏看了,现场戴绿帽子的加冕礼,哈哈,真想看到他们为那个贱人打起来。”
“喂!你们说够了没有!别再诋毁上官宫主了!”
“哥们你没事吧又不是蓝姑娘加冕,怕什么!那个小花嘛,我们开开玩笑又无伤大雅。”
“不,这个玩笑,咱们兄弟已经开不起了。”
“不就是个皇妃吗,她还能镶钻不成哥们你是不是对蓝姑娘太投入了,所以爱屋及乌得了吧,伙计,你刚刚都忘了篝火,是我们帮你灭的,我们全程都没敢靠近,够义气了吧,现在连个玩笑都不能开”
“兄弟们……我们全都错了……”
“什么”
“我们唾弃并且深深伤害了一个本该被怜惜被呵护的女人……”
“你是指上官花嫁”
“她并非是我们口中的不知廉耻,恰恰相反,她在逆境中痛苦煎熬,勇敢的活着。”
“兄弟你何出此言,你忘了她是第三者插足吗,难道莎莉大人不痛苦”
“不,她是被逼的,是被幻雷那个杂碎强行玷污的!”
“这种事,你可不要主观臆断……”
“这是蓝姑娘声泪俱下亲口告诉我的,我深信不疑,你们呢”
沉寂片刻之后,苍茫夜色中的花间小路上,欧米伽们群情激愤——
“可恶的老贼!我们跟他势不两立!”
“这个混蛋,一段时间不见,又变回了老样子,他是彻底不装了对不对”
“鬼知道,天下间又有多少姑娘的清白被他毁了!”
“简直荒淫无道!难道他当皇帝也是为了干这个”
“只怕世人还傻乎乎的以为他在做慈善。”
“这还看不出来吗,他做了这么久的铺垫,现在开始收网了,他把发妻晾在一边,反而给妃子加冕,这么恶心的事也就只有他这种人干得出来!”
“兄弟们,虽然我们都不希望加冕礼顺利进行,但那毕竟不是我们能阻止的,上官宫主的事,米已成炊,我反而更担心蓝姑娘,但愿幻雷刚才只是说说而已。”
“他休想!敢动蓝姑娘,我们跟他玩命!”
“没错!咱们不惜发动世界大战也要把这狗皇帝拉下来!”
便衣欧米伽们气势如虹,只可惜幻雷老谋深算,早就遏制了他们的力量。
人员缺失,铠甲又不能激活,欧米伽的愤慨终究是纸上谈兵,想要对抗魔神皇帝,根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夤夜,飞入莎莉宫的幻雷,醉醺醺的闯进了妻子的卧房。
由于幻雷早已通过身份认证,又是魔皇之尊,他可以随意进出十二后宫,如入无人之境。
幻雷依然很守规矩,他打开灯,守在一旁,凝视着熟睡之中的妻子的侧颜。
有时候,醉酒之人会异常清醒,自我感觉更加良好,而幻雷的身份特质决定了任何时刻他都比别人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莎莉忽然惊醒,她迅速穿好睡衣,慌慌张张跳下床,她的神情姿态像躲债,也像见鬼。
“对不起,皇后,朕扰了你的清梦。”
“我不过是从噩梦惊醒,又进了另一场噩梦……”
“皇后……”
“你又回来干什么外面玩腻了抱歉,我可不想染病!”
“皇后!”
幻雷强压怒火,转身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重兵集结的铠甲洪流,他轻声叹息:“朕知道,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消除你的恨意,无法获得你的谅解,更不可能让你开心,甚至是重新接纳朕。”
“你知道就好,如果我原谅你,那么前提只有一个,我是个白痴。”莎莉翻箱倒柜,将一张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重重拍在了床头柜上。
听见声响,幻雷转过身来,只见莎莉拿起协议书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又塞进了抽屉里。
莎莉双手叉腰:“我知道你不会签,我只想亮明我的态度,你可以永远折磨我,而我也可以永远折磨你。”
幻雷目光呆沉,其实刚刚那一刻,他是想签的,他甚至在找笔,他动心了,他想还妻子自由。
可命运偏偏就要如此捉弄,幻雷沉闷叹气:“皇后,假如有一天,朕落魄了,无路可走,回到了你身边,你……还愿意接受朕吗”
莎莉嘴角抽搐冷笑:“可以啊,我也很想看看你到底会有多落魄,我还可以帮你撕掉虚伪的嘴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