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和衣而卧的上官花嫁起了床,她一夜没合眼。
走出闺房,迎着侍卫和丫鬟轻声细语的早安祝福,上官花嫁注意到了蜷缩在回廊地上的火焰。
她没叫醒他,从他身上跨过去,她心里纠缠的满满都是酸楚和苦痛。
离开寝宫,通过游廊,上官花嫁捶着酸胀的肩膀,缓步来到晒花台。
她本想吩咐下人为她准备热腾腾的早茶,却发现蓝蔷薇早就在此了。
“薇儿”
上官花嫁来到蓝蔷薇身边,被一股袭面而来的寒气冻得直打哆嗦。
蓝蔷薇正倚着花藤椅,趴在茶桌上打瞌睡,她身穿战甲,腿旁靠着翡翠斧。
上官花嫁拿起半杯硬邦邦的冰冻抹茶闻了闻,慌忙摔在了桌上,她手指和鼻尖似乎都要被冻僵了。
“花儿……”
蓝蔷薇被惊醒,她痴痴呆呆的抬起头,神志渐渐清醒。
“薇儿,你该不会在这儿坐了一夜”
“花儿,我……有话对你讲……”
蓝蔷薇神情恍惚,唇色惨白,分不清是她体寒还是紧张。
此刻的蓝蔷薇对于上官花嫁而言是如此的陌生,她古怪的言行又是如此眼熟。
上官花嫁坐上了茶桌另一边的花藤椅,坐垫冰冷,她穿着单薄,但这并不足以抵消她体内渐升的火气。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我们姐妹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上官花嫁屏息静待,蓝蔷薇呼吸短促:“花儿,我……我喜欢上了你男人……”
蓝蔷薇果然够直接,上官花嫁喘急冷笑:“我说你怎么那么卖力反对我们,原来是我想多了……你们真是心有灵犀,连坦白的方式都是一样的,莫非是你们串通一气,故意让我难堪”
“花儿!我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在乎你!”
蓝蔷薇慌慌张张起身,翡翠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踉踉跄跄跪在了上官花嫁面前。
上官花嫁吃惊不已:“你和他的说辞都一模一样,难道你们才是天生一对”
“对不起,花儿,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蓝蔷薇开始流泪,每一颗都凝结成晶莹的冰雹,一串又一串往下落。
上官花嫁拍桌而起:“你把真实身份瞒我这么久,我都没怪你,你现在偷我男人!”
“不,花儿……”
“为什么!你不是有贞节牌坊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遭天谴!”
“够了!我不要再听你们的谎言,不想再看你们的虚伪!算我命苦,我成全你们!”
上官花嫁一气之下摔砸了冰冻茶杯,冰晶抹茶碎片四处飞溅。
蓝蔷薇慌忙护住上官花嫁,而后跪抱她的腿:“不要!花儿!这是你的家,我不能拆散你们的幸福!我走!让我走……”
蓝蔷薇以跪姿化作刺骨风霜,与翡翠斧一道隐离了晒花台。
寒风凛凛,上官花嫁迷茫了,她从头到尾听到的尽是蓝蔷薇、火焰比翼齐飞的神同步。
不似情话,胜似情话。
晒花台落满纯洁无瑕的冰珠子,那是蓝蔷薇积聚数万年的眼泪。
清晨,在外过夜归来的幻雷直入维多利亚宫。
倦鸟归巢,这里是他最稳的家,也是他享乐的大本营,是天下后宫之最!
维多利亚衣着清凉,她早早就在私家酒店楼下候着了。
几个欧米伽仍然像保安一样在酒店前徘徊。
其他宫的欧米伽几乎一个不剩的都搬出去了,只有维多利亚宫的男人们还在执着。
他们还对维多利亚的好念念不忘。
在幻雷眼里,他们都太贱了,但这并不影响幻雷临幸自己的当红宠妃。
这些散兵游勇,幻雷从来都当他们是透明人。
“爱妃,下面风大,吹坏了你娇贵的身子,朕会心疼的。”
幻雷迫不及待把维多利亚揽在怀里,迎着晨光,旁若无人。
维多利亚一面迎合一面娇嗔:“这些天,臣妾不分寒暑都在等候,还以为陛下把臣妾给忘了呢……”
“爱妃,朕不过是到凡间宠幸了些野妃而已,你该不会为这个吃醋吧她们怎能比得上爱妃你呢,朕日日夜夜想的可都是你啊。”
“陛下多虑了,臣妾只是思念深重,今日一见陛下,不胜欢喜。”
维多利亚的媚态和幻雷的龌龊不谋而合,二人正要回酒店,却被阵阵激动的铠甲撞地声惊扰了——
宫里的欧米伽纷纷向维多利亚行参拜大礼:
“维多利亚大人,你开心就好……作为守护者,我们欠你的恐怕永远还不完,但身为男人,我们再也遭不起这种侮辱了,请你多保重,我们告辞了……”
欧米伽个个哭丧着脸,他们没有得到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