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巴瑞特有危险!”杰克一把抓起挂在椅背上的枪套,将车钥匙丢给奥布瑞,又对着克莱招招手。
“刘秀彬不敢面对pua她的李建宇,而劳伦又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导致她没有下手机会,三名受害人的死既是练习又是发泄。
现在李建宇被羁押,新闻播得到处都是,这对于刘秀彬来说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我也一起去。”汉娜将笔记本电脑往前一推起身拿起外套。
洁洁将佩枪和一块平板递给她,低声嘱咐,“小心点。”
“你们都要小心,我立即联系金俊昊检察官。”朱巴尔在几人身后大声说道。
李建宇在明洞的公寓距离众人租住的韩屋都位于首尔中区,不到15分钟车程,四人的车子刚刚上到内环高架,爱丽斯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找到刘秀彬的整容病历了,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照片发到汉娜的平板上了。”
“哇哦。”汉娜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将平板伸到了前面的主副驾之间的空档。
正在开车的奥布瑞下意识瞄了眼,差点没能握住手中的方向盘,杰克看着照片叹了口气,终于知道为什么梨泰院会出现“白衣女”的都市传说了。
通常的整容失败,最多是面部僵硬或者变成五官比例夸张的“假脸”,虽然惨不忍睹,但至少还有个人样,最多会让人产生“恐怖谷效应”。
即一个不是真人的事物,非常像人的时候会给人诡异的感受,比如那种“芭比脸”和“蛇精脸”。
而刘秀彬整容之后的照片,给人就是纯纯的“非人”感觉,更接近于被硫酸或者大火毁容之后的产物,整张脸就跟融化的蜡像一样。
想象一样,身着白衣披散着长发于深夜时分在小巷中游走就已经足够吓人了,再配上这样一张脸,一般人见到没当场吓死就不错了。
也难怪她可以轻易制服三个和她体型相近的女性受害人。
爱丽斯的声音继续从电话中传来,“她是比较少见的严重疤痕体质,但在一年多前,也就是李建宇和她分手前的三周左右,她还是去进行了第一次开眼角手术。
之后的数个月,也就是在分手之后的日子里,她继续进行了肉毒杆菌毒素注射,数度隆鼻,下巴削骨,这些手术听起来耳熟么?”
“就像是她对那些受害者做的一样。”杰克的表情一言难尽,“她应该是在被李建宇从精神上pua又被甩掉之后,患上了严重的‘丑陋恐惧症’。”
轻度的“丑陋恐惧症”非常常见,通常表现为过度关注自身想象出来的一些身体缺陷,或者对自己外表的某些部位持有想象的或严重夸大的缺陷偏见。
严重患者会对这些“缺陷”感到厌恶、反感、羞辱,出现社交障碍甚至深受这种观念的折磨而转向求助于整形医生。
在美国很多整形医生都会碰上类似的患者并且被其纠缠,大部分正规医生都会将这种情况转交给精神科医生处理。
而在这個“整容大国”,一切就没这么正规了,在明知患者有严重疤痕体质的情况下依旧在对方脸上动刀,除了图财似乎也没什么其他解释。
患有疤痕体质的人即使有轻微外伤都有可能造成疤痕的无限增生,别说做开眼角或者双眼皮这种手术了,严重者哪怕是打个耳洞都有可能造成明显的结节和瘢痕。
“所以那个混蛋可能在我们找上他的时候就猜到了真凶,所以才会显得那么有恃无恐。”汉娜气愤道。
“又或者在联系律师之后,将其作为交易的筹码。”杰克淡淡补充了一句。
“我们到了。”奥布瑞靠边停车,众人急忙拉开车门冲向公寓楼内。
豪华的顶层公寓套房门口,大门虚掩着,克莱快步上前一把拉开房门,“fbi!不许动!”
饶是众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看到眼前这个黑发垂肩,穿着一袭溅满污血的白色长裙,面目极度狰狞的女人时,依旧忍不住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房间内昂贵的长毛绒地毯上掉落着一支注射针,边上还有一个被摔碎的相框,上面是李建宇和劳伦·巴瑞特的订婚照。
此时已经毫无知觉的劳伦·巴瑞特正平躺在沙发上,呼吸微弱,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还活着。
当众人冲进房间的时候,刘秀彬正持着一把手术刀在劳伦的脸上比划着,看上去正准备下刀。
“放下刀!”奥布瑞举枪大声警告,然而回应他的是一段含糊不清的韩语。
“她在说什么?”克莱侧头问一旁的杰克。
“我要让她们变得和我一样漂亮,全部,一遍又一遍。”杰克其实听得也挺费劲,严重黏连的嘴唇让刘秀彬的脸变得如同丧尸般狰狞,甚至影响到了她嘴巴的张合。
“杰克,怎么办?我觉得我无法开枪。”汉娜向来不是个有圣母心的,此时她却有些后悔跟来了。
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