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杰克就随手拿过一块抹布,堵住了皮特的嘴,在他惊恐的注视中,关掉了房间内的所有光源,最后,轻轻的合上房门。
验尸间瞬间寂静无声,除了皮特粗重的呼吸声,便只剩下了水滴一滴一滴落下,落在他额头和眉心之间,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水声微弱,却清晰可闻,皮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但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水滴依然坚定不移的凿击着他的头颅。
“啪嗒.啪嗒”
在这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水滴声中,皮特渐渐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眉心到额头之间的皮肤逐渐失去了知觉,开始变得麻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水滴接触到额头那一瞬间的知觉了。
但那啪嗒声却越来越清晰,犹如穿脑魔音,甚至在整个房间中产生了回声,皮特使劲从鼻腔中发出唔唔声,却无济于事,根本无法阻止这该死的水滴声。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皮特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他的身体一阵紧绷,一股恶臭在验尸间中弥漫开来,他失禁了。
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接着是灯亮了起来,戴着防毒面具的杰克出现在了皮特的视野中。
“啧啧,你可真是一个淘气的孩子,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肮脏。”
杰克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接着他拉过另一根水管,开始哗啦啦的冲洗,解刨台就是这么好用,很快污物就顺着一边的下水道流走。
做完这些,杰克推过一根输液挂架,一边捣鼓一边絮絮叨叨起来。
“饿了吧?放心,我为你准备了很多营养液,有生理盐水,有葡萄糖,还有各种维生素,这才过去第一天,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天的时间。”
“呜呜.呜呜呜.”皮特拼命挣扎起来。
杰克的动作顿了一下,取下了他口中抹布,“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伱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别再这样做了,你这个疯子,你想知道什么?上帝啊,我什么都愿意说,快放开我.”
被防毒面具遮挡住了脸部,皮特看不清杰克的表情,但不知为什么,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似乎在纠结,好像是一个孩子,对着一个新到手的玩具恋恋不舍。
“不要,有个人跟我打赌,他认为水滴根本不可能凿开头骨,而我,想要用事实赢他。”
说着杰克就拿起抹布,准备继续塞回皮特的口中。
“不要,不要,是我们强jn了她,我承认是我们干的,就在那天回营地的路上,正好碰到那个女孩,然后”
“错误的答案,这点不需要你承认,我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杰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试图将抹布往这家伙嘴里塞。
“我们还干了别的,住手,不要再继续了,我什么都告诉你,这种事我们干了三年,那个女孩是跑掉只是一个意外.”
皮特呜咽起来,“求求你住手,那天天太黑了,外面也太冷,没人愿意去追她,我们都知道她死定了.”
“干了三年?”杰克终于停下了手。
“继续说。”
“最早只是个意外,那是一个趴体,一群青少年开的趴体,被赛吉看到了,他带了几个人去兜售‘美洲草药’。”
“可里面都是一帮穷孩子,根本没几个人抽得起那种上等货,赛吉很不高兴,在准备离开时,发现了一个喝醉的女孩。”
“然后呢?”验尸间里变得异常安静,除了两人的交谈声,便只有门口传来几道被强行压抑的,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皮特被固定在解刨台上,情绪异常激动的他,只想尽快让眼前这个疯子放开自己,根本没有觉察到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然后我们上了她,那是第一次,我们都抽嗨了,玩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才有人发现那个女孩跑了,后来还是赛吉开着车去找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他说狼群已经帮忙搞定了。”
皮特不是受过训练的特工,甚至都没有经受过多少教育,在被杰克吓破胆后,一五一十的将他和他同伙干过的恶心事全部交代了出来。
三年时间,将近二十多个受害人,他甚至记不清具体人数,大部分女孩都被埋在了活动板房下面的冻土中。
有时候天太冷,地面被冻得连挖掘机都挖不动,他们便将尸体丢弃在树林中,寒冬中,饥肠辘辘的野兽只要一两天时间,就能完成毁尸灭迹的工作。
被绑在解剖床的皮特还在不停的讲述着他和他同伙的罪恶过往,敞开的解剖室门外,走廊中已经站满人。
本地的猎人科里·兰伯特,娜塔莉的父亲马丁·汉森,老警长本·肖伊以及他手下的警员们,简,布拉克斯顿,以及死死捂住嘴,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艾莉雅。
——
风河谷所在的部落警局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