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刀柄上的血迹是o型,这与男孩哈勃以及他的父亲,tc·里奥丹的血型一致。”
詹姆斯·布瑞斯豁然起身,腮帮子上的肉因为他这个剧烈的动作,不住抖动起来,看上去十分q弹。
“我很想知道这个苟娘养的会怎么解释这一切。”
——
“我联系了旧金山,也就是你老家的警局,其实我只是想查证一下你的保姆,结果却发现你的过去并不简单。”
几人如今所在的会议室,其实完全就是一个审讯室的布局,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台应急灯,桌子两边各只摆了一把椅子。
一头坐着罗素,另一头坐着失踪男童的父亲,tc·里奥丹。
说话的是布瑞斯探长,此刻他正绕着桌子慢慢踱步,这似乎是他给予对方压力的一种方式。
杰克假装自己是个记录员,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罗素身侧,将身体完全隐藏在偏暗的角落中,像是个无关紧要的小透明。
罗素翻开面前的资料,正是两人刚到警局时,布瑞斯探长手上那一沓,来自旧金山警局的传真,他接着探长的话说道。
“之前你说你妻子五年前去世了,却似乎忘了提及她是如何去世的,淹死在自家泳池确实非常可疑。”
杰克看似专心致志的在做记录工作,笔尖摩擦纸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实际上却在圈圈套圈圈的画着猪头,看似低头忙碌的他,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tc·里奥丹。
这是个仅从外表就能确定阶级属性的有钱人,保养得宜的面容,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三十多岁还是如同资料中显示的四十五岁。
他的脸部线条硬朗,一头黑色短发,气质十分精干,有几分汤姆·克鲁斯的味道,但眉宇间有着挥之不去的愁苦,说话时不急不躁,吐字清楚,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
“这和我儿子的失踪有什么关系?”tc·里奥丹疑惑问道,似乎还没明白自己被请来的原因。
布瑞斯探长走到罗素身边停下,双手撑住桌子,胖胖的脸上不怒自威。
“我直说吧,旧金山警察一直怀疑是你一怒之下杀了你妻子,而我则认为你对保姆做了同样的事,然后再把唯一的目击证人,也就是你的儿子解决掉。”
“看来我们只能找到你儿子的尸体了,是吗?”
说完,他死死盯着tc·里奥丹低下的头。
“其实这出绑架的戏码,仅仅只是一出戏码,对吧?”
tc·里奥丹赫然抬起头,与老探长直视,眼神中有怒意,有不屑,还有压抑的痛苦。
“我和旧金山警察说过,现在再向你重复一遍,我是无辜的,我说的都是事实.”
“是的,但你似乎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实,比如说哈伯的生母究竟是谁。”老探长打断了他的话。
“你的保姆,谢尔碧·布瑞斯。”
杰克突然抬头,将tc·里奥丹此时的表情尽收眼底,很有意思,居然不是被揭穿的惶恐或者恼羞成怒,而是不屑?
就像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小男孩,被父母冤枉了,宁可挨打也不屑于解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中二之气。
“我们和旧金山当地的医院确认过了,她的确是哈勃的生母。”罗素低声说道。
依然还是白脸和红脸那一套,老探长此时扮演的是施压的白脸,制造紧张气氛,罗素自然演的是红脸,消除被审讯对象的对立情绪,博取信任。
“这样就说得通了。”老探长见tc·里奥丹低头沉默不语,只能进一步施压。
“你妻子发现了谢尔碧怀了你的孩子,她想离婚,想要分走你的财产,结果死在了自家泳池里。”
“然后是你的情妇谢尔碧,她最后死在了你家后花园,不得不说,你对付女人可真有一套,伙计。”
然而面对老探长的嘲讽,tc·里奥丹只是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继续保持缄默。
老探长和罗素对视一眼,感觉有些棘手,前者旋即又将桌上的一个pad打开,显示出了上面的一把长匕首照片。
“见过这把刀吗?”
这是实验室刚刚发来的,尸体无法做进一步尸检,甚至因为缺乏电力,验血常用的试管离心法和微柱凝胶法都无法使用。
前者需要离心机,而后者则需要全自动血型鉴定分析仪。
好在实验室中还储备了一些抗a试剂和抗b试剂,通过玻片法,用肉眼或者普通显微镜观察红细胞是否产生凝块,还是能确定血型的。
照片中的长匕首上血迹斑斑,就在几人以为tc·里奥丹依旧会保持沉默的时候,他却爽快的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