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默默哭泣的,有竭斯底里发泄的,还有瘫坐在地上,完全绝望的。
目前还没有任何官方渠道发过声,但私底下的小道消息是不可能禁绝的。
去到现场的救援人员,医院的医护人员,乃至运送尸体的司机,这些人即便被下了封口令,依然会传出真假莫辨的风声。
失事航班原本落地的机场是凤凰城,距离这里的直线距离不过00多公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赶到这里的乘客家属会越来越多。
几名当地警官协助着医院的工作人员正在艰难的维持着秩序,杰克和瑞德怕被围住,没敢当众亮证件表明身份,而是发了个消息,等着洁洁和艾米莉来接应。
就在两人东张西望,旁观这众生百态的一幕时,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风风火火推开玻璃门冲进了医院,抓住一名工作人员大声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叫谢丽·希克斯,我的丈夫也在飞机上,我想知道他的情况。”
然而医院工作人员根本没有听清她的话,只是大声的,不断重复着。
“女士,还有你们所有人,拜托,请大家都去家属区,有人会在那里为大家提供帮助,请听我说,我保证,请相信我,我们得到消息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到所有人。”
少妇的声音变得有些高亢和尖利,一时间竟然压过了房间内嘈杂的人声,清晰的传进了杰克耳中。
“拜托,拜托,他叫弗兰克·坎福斯,肯定有人知道他,拜托,一定有人知道他,他是.他是”
杰克下意识的捅了捅身旁的瑞德,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你还记得那名幸存副机长叫什么吗?”
“弗兰克·坎福斯,怎么了?”瑞德可没有杰克那种系统属性加成带来的超人感知,对他来说,这么多人的说话声嗡嗡嗡响成了一片,根本听不清某个人在说什么话。
“跟紧我。”杰克没再废话,一把抓住瑞德的肩膀挤进了人群,他个子高,已经看见里面的走廊中,洁洁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向这边走来。
来到女人身旁,杰克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女士,你说你的丈夫是副机长吗?”
见女人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他稍微凑近了一点,低声表明了下身份,“fbi,别说话,跟我们进去。”
虽然杰克这番操作有点唐突,但他那张正气十足的俊脸直接将信任度加到了满分,女人犹豫了下,一声不吭的跟在了他身后。
三人在洁洁的接应下,顺利进入了通往外科病房的走廊。
“她是?”洁洁颇感意外的看向两人身后的女人。
“应该是那位副机长的妻子。”杰克话音未落。
自称谢丽·希克斯的女人便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说道。
“是的,是的,我叫谢丽·希克斯,弗兰克·坎福斯是我的丈夫,他是飞机的副机长,婚后我没有改名,我刚得知飞机出事的消息,就开了6个多小时的车赶到了这里.”
洁洁连忙安慰已经语无伦次的女人。
“冷静,希克斯女士,医生正在给你丈夫动手术,他伤得很严重,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洁洁话音未落。
“谢天谢地.”
谢丽·希克斯双脚一软,便要瘫倒在地。
杰克和瑞德同时伸手,一左一右将她扶住,洁洁接过她,带她来到走廊边的长椅上坐下。
谢丽·希克斯已经泣不成声,“谢谢,谢谢你们。”
杰克可不是出于什么怜香惜玉才将她带进来的。
副机长现在还在手术中没出来,就算出来了,可以预见的脑震荡加手术过程中使用的麻醉剂,也能将他的大脑搞成一团浆糊。
万一出现了最坏的情况,比如有医生没能提前发现的内出血导致他没撑过手术,那么谢丽·希克斯这位当事人的妻子,在第一时间的供述就很有参考价值了。
果然,也许是因为杰克之前行为带来的莫大好感,谢丽·希克斯一时间对他充满了信任感,提供了很多颇有价值的信息。
比如弗兰克·坎福斯在两年前曾经因为轻度抑郁休假了一段时间,并在之后服用了一段时间的氟西汀,直到四个月前才停药。
又比如机长杰瑞·韦尔梅耶将自家的一个房间出租给了一名留学生,这名留学生来自印度尼西亚,性格有些怪异,经常向两人打听关于飞机的问题。
诸如此类,等等。
“你知道她可能会在事后醒悟,收回这些证词的吧?”洁洁在送两人离开时,私下问道。
因为不确定副机长的手术何时完成,杰克和瑞德准备先行前往应急指挥中心同霍奇纳和罗西汇合,留下洁洁陪着谢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