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好想听他现场演出啊。有那么一瞬间想回家买票去听,但又感觉尴尬。
关晗抬起头,前面的人正托着腮翻小说,他摸了摸鼻子,又埋入题海。
晚上吃过饭,关晗背着吉他出了门,拐了几个弯就到了租的练习室,除了秦海都到了。
"秦海呢?"
"电话来说晚点到,好像有事。"肖体然调着音,又在平板上点了点。
陈好好扶着麦克风,随便哼了几个调,目光一直盯着关晗,半天开口:"关哥,累不累?我就说圣诞节演出够了,你非接最近这几场。"
"我不累,你们累了就说,多挣几场寒假出新歌。"
女生点点头,在纸上划拉着旋律。
"我不累。""我也不累。"
随着门打开,冷风呼地一下吹进来,肖体然骂了一声,吼:"秦海你发什么疯?迟到就算了还…"话还没说完对方就瞪了过来。
"还什么?"
"还…还不带可乐!"
"……"秦海笑了,真从袋里摸出几罐可乐,"冻不死你。"
关晗背好吉他,示意开始。四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默契度高,排了几遍后比较满意,下场调整。
"好好,声音小了点;肖体然你今天喝可乐喝傻了,弹错三个音。"
看了眼秦海倒是笑了,"不错啊,今天没狂扔 auto - tune ,还学会打配合了。说完拍了对方手臂一下,力度不大不小,秦海却突然皱眉,退后了一步。
陈好好愣了,冲上去掀开衣袖,映入眼帘紫红的伤口,还有淤青。
“秦海?!”
陈好好别过头,在自己包里翻来翻去,似乎想找什么东西。秦海走过去扯她:"好好……"
"怎么回事?肖体然开口。
素海一屁股坐在音响上,又觉不妥站了起来:"我朋友那场子,应该被外边的人盯上了,今天出事,我过去帮忙,所以才来晚了。"
关晗拦着陈好好胡乱翻包的手,抬眼说:"也不全是今天搞的吧?"
"最近,都有去。我怕我们演出那天出事。"
陈好好拿着湿巾和创可贴,红着眼睛踢秦海,后者低下头,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硬生生瞧着可怜巴巴。"学会打架了?你会打吗!分手!!!"
肖体然戴上耳机点外卖,这种两口子的事掺和也不好。关晗叹口气,没由来的想到马尾松松散散的于语,又想到那天地板砖上划的字。
"罩我们…吗?"男生嘀咕到,拍了把秦海示意先撤了,无疑收到了肖体然的鄙视和陈好好的白眼。
"好好,我不敢了…"伴随着秦海弱弱的回复声,关晗重重关了门,拐弯去到那天那个酒吧门口,石板砖上的字已经不清晰。他看了会,耸了耸肩回家。
第二天课间休息,他有意无意看向前面坐得七扭八扭的女生。方有晴正扯着嗓子和她讲话,她嗯了几声后不耐烦了,叫了声:"这数学是人学的吗?"
顺着干净的手往上看,鲜红的52分直坦坦被批在卷头上,关晗没忍住,笑了,看向自己134分的卷子。
方有晴被乐器社的学长叫走了,欢天喜地的。周围又冷清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叫:"于语。"
对方皱着眉回了头,扫了眼他桌面的卷子,瞪着眼睛回:"有屁快放。"
"我说…你能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