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又靠了回去,吧嗒吧嗒抽着手中的香烟,视线倒是没有离开武德山和武勇,尊重对手是几千年来的“传统美德”。不过在两人眼里,这已经是赤果果的蔑视了。武勇的脸色极为阴沉,但碍于对方的身份无法发作,憋的不轻。武德山淡定了许多,开口打破沉寂:“陈队长,不知因为什么抓了我儿子啊?”他现在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武泽的罪名。陈益笑了笑,说道:“小事,小事,涉黄而已,我可是便衣卧底亲眼所见哦,这可赖不掉。”涉黄?武德山一愣,转头和武勇对视。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竟然只是涉黄,但……陈益的话,勉强也只能信个标点符号。闹出这么大动静查封了皇利逮捕武泽,要是仅仅是因为涉黄,他是不信的。难不成,是先找个罪名把人扣下,其他的慢慢审?“原来是因为这个,陈队长放心,以后我一定对武泽严加管教,不知查完之后,能否取保候审啊?”武德山道。陈益:“不能。”武德山皱眉:“为什么不能?”陈益反问:“他患病了吗?他是怀孕或者哺乳期妇女吗?他生活不能自理吗?”武德山无视,开门见山:“陈队长一句话而已,可否给个面子单独聊聊?”陈益笑道:“不好意思,武先生的面子还没那么大,而且我忙着呢,真没时间啊,别的不说,武勇武先生的海鲜市场我得去逛逛,买点土特产带回去,建筑工地也得去瞅瞅,看看焦城基建发展的如何。”“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能白来啊,您说是吧?”这番话他纯属胡扯,根本没有去的打算,去了也只是和对方的手下做口舌之争,最好的结果就是抓几个无关痛痒的小混混,不会对武勇造成任何影响。武勇,看起来没有武泽那么白痴。调查组都进焦城了,皇利竟然还开着,这得智商多低的人才能干得出来,也由此可见武德山把武泽惯成什么样子了。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这九个字形容武泽的性格非常贴切。狂的没边人,一般都是死的最快的。武勇就不一样了,他名下的产业此刻肯定干净的很,去了也没用,顶多装个逼,对陈益来说付出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听着陈益的话,武勇的脸色更加阴冷,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再下一个,可能就是父亲了。现在大家都已经明牌,做口舌之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走。”武德山果断转身,不再和陈益废话。陈益注视着两人离去,随后进了市局。车内,武勇开口:“爸,武泽这件事怎么办?”武德山咬牙道:“一定要把你弟弟救出来,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好好处理自己的事情,不要走你弟弟的老路,我来想办法,十天半个月的,他应该没事。”武勇点头:“好。”然而两人并不知道,陈益已经给颜哲定下了期限,三天内刑侦支队审完,一天内检察院审核,一周之内必须出判决结果。在之后的两天时间里,陈益没有去管武德山和武勇,他们准备干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跑就行。此刻所有相关人员的身份证都已经上了黑名单,手机也被监控,除非他们扔掉所有东西拖家带口长途跋涉走着出焦城,否则绝对跑不了。只要还在国内,就永远处在法网的笼罩之下。陈益去了检察院,去了法院,严令所有工作全部围绕武泽案,其他琐碎的事情都为此案让路。调查组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在调查组光环的加持下,颜哲终于充分发挥出了一名优秀刑警所需要的基本素质,带着刑侦支队所有人,不停歇的审问武泽以及武泽的手下。期间姚槐想要插手,但被颜哲一口否决,就一句话:有事找陈队长,我说了不算。原本死气沉沉的焦城刑侦支队,在此刻迎来了重生,所有人干劲十足,找回了自己入警的初衷。终于,受害者的尸体找到了,是从江里捞起来的,浑身绑满了重物。每一条证据,都指向武泽,每一条供词,也都指向武泽。这是铁案。不过武泽依然没有松口,面对海量的证据,他只是脸色难看的坐在那里,死死盯着颜哲。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被抓竟然是因为这件事。不管是涉黄还是涉赌,亦或者其他罪行,都无所谓,只要是有期徒刑,未来便有无限可能,他相信自己的父亲,早晚能把他捞出去。但命案……这已经是重大刑事犯罪了,只要摊上了人命官司,这辈子基本玩完。“姓颜的,伱和梁易那小子跟我玩这一手是吧?!”审讯室,铐在审讯椅上的武泽连动一下都十分困难,此刻盯着颜哲怒声开口,表情凶狠如发狂的狮子。颜哲淡声道:“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证据摆在这里,认,还是不认。”武泽骂道:“我认你妈!!老子没做过!你们是诽谤,故意陷害!!”颜哲嘲讽:“武泽,你也有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