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的嗓音透着一股子温柔,让顾瑶都惊了一下,愣在那里,没动。
陈珩满眼的难过,看着她,又说,“来我身边。”
顾瑶心跳一下加快,陈珩怎么了?幡然醒悟了吗?终于察觉她的好了吗?
顾瑶攥了帕子走过去,在桌案前站定。
陈珩看着她,“还不够近,你以前,不是都喜欢离得我近点吗?”
顾瑶心尖狠狠颤了一下,顿了顿,绕过桌案,朝桌案后的陈珩走过去。
还未走到跟前,被陈珩伸手一把拽了小臂扯到他怀里去,陈珩发狠的箍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
这动作来的激烈又迅猛,顾瑶瞬间面红耳赤,嘴角没忍住,溢出低低的哼声,黏黏腻腻的,钻进陈珩的耳朵眼里。
陈珩掐着顾瑶的腰身,捏着她的下巴,简单又粗暴的吩咐,“张嘴。”
顾瑶脸皮滚烫,但心尖更滚烫。
她喜欢了陈珩这么多年今儿当真是夙愿得偿嘛。
怀着一颗颤巍巍的欢喜心,顾瑶唇齿微分。
陈珩瞬间凶悍的吻住,手狠狠的箍着她的腰,唯恐怕她跑了一样,越抱越紧。
一个吻怎么够。
就在顾瑶让陈珩亲的神志迷离全身发软的时候,忽然身体离地。
她被陈珩打横抱着走到书房那张床榻上。
陈珩如同饿久了的猛兽,迫不及待的冲向猎物。
“我不允许你嫁给箫誉,听到没有,你只能是我的。”
顾瑶抱着陈珩结实的腰,在陈珩进入的那一瞬,她含羞带俏的鼓着一颗胀满的心迎接,却劈头盖脸听到这样一句话。
顾瑶只觉得天旋地转像是被人丢进了冰窟窿。
陈珩还在她身上凶悍的发狠的冲撞。
顾瑶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珩,伸手摸他的脸,“我是谁?”
陈珩脸上有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的,顾瑶从来没见过陈珩哭,此时陈珩红着眼,一把攥住顾瑶的手腕,将她的手摁到她的头顶上。
红着眼,脸上带着泪,陈珩冲撞着发泄着,“落落,别和我闹了,心要让你戳烂了。”
顾瑶因为情事而红晕的面庞,刹那间苍白。
陈珩一腔的火发泄不够,将她翻个身,抱着她,一声一声的叫落落,一声一声的求落落原谅他,一声一声的说我爱你,我只爱你。
顾瑶像个提线的偶人,愤怒着,耻辱着,却又麻木着,任由陈珩将她翻来覆去,将她当做另外一个人,在身上留下细细密密的吻,那么珍爱,那么温柔,却不是冲着她。
终于在陈珩一声闷哼里,结束。
顾瑶眼角泪早就打湿了枕头,她颤着身子抓过自己的衣裳,想要穿了逃离。
陈珩却是先她一步起身,下地,满目的厌恶看着她,旋即转身进了盥洗室。
进去之前,一句话如利剑一样刺穿顾瑶,将她钉死在床榻上。
陈珩吩咐外面的金宝。
“让人准备一碗避子汤过来。”
那话说的冷冰冰的一点点温度都没有。
顾瑶冷的全身发抖。
她咬着唇,硬生生将下嘴唇咬出血,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化作一句咬牙切齿,“苏落,我让你不得好死!”
被顾瑶咒骂的苏落,回了别院,洗漱了,换了家常的衣裳,一面吃点心一面问苏子慕,“你这是去哪玩了,怎么弄得一身的泥!”
苏子慕和小竹子活像两只泥猴,杵在她屋里地上。
小竹子还好点,也就是腿上的泥多。
苏子慕简直像是从泥坑里挖出来的。
带着一身泥水,苏子慕龇着白牙笑,“姐姐今儿进宫,好玩吗?宫宴什么样?”
苏落心道:宫宴是害人样。
但话没这么说,只含糊道:“我快紧张死了,什么都没注意,哪还记得什么样,就记得那花好看。”
苏子慕偏头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带着一股子不信任,“真的吗?你可不能骗小孩儿,骗小孩儿以后小孩儿要是也进宫,就没有任何经验教训提前铭记在心,小孩儿会吃亏的。”
苏落让他说的哭笑不得,有心揉他脑袋一把,可满脑袋的泥,无处下手,只得作罢。
“哪有人天天小孩儿小孩儿的这么叫自己,都要六岁了,丢不丢人。”
苏子慕哼哼,“丢什么人,我就是小孩儿,说正事儿呢,姐姐岔开什么话题,姐姐不是进宫赴宴吗?怎么回来都吃了两盘子点心了?宫里的宴席上不管饭?”
正说着,外面婢女回禀,宫里来人了,太后娘娘跟前的嬷嬷带了好些赏赐过来。
苏子慕这个样子是不能跟着过去迎接的,苏落只得洗了手赶紧迎出去。
嬷嬷送来半车的赏赐,又说了好些宽慰苏落的话,不过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云霞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