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驿馆。
南国的兵部尚书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会客厅的正位。
他下首是南国另外一名朝臣。
“查清楚了大人,今儿下午我们遇上南淮王的时候,南淮王刚刚从一家酿酒厂出来,他车上带着的酒,应该就是出自那家酿酒厂,只是这家酿酒厂刚刚才开始经营,并无酒水卖,南淮王带走的应该是样品。”
兵部尚书皱眉,“什么叫应该是?”
那朝臣讪讪一笑,“那酒厂,我们的人进不去,里面究竟什么样也查不到,外面的话,酒厂门口的守卫并不怎么配合,套不出话,他们只能从附近打听,得来这么个消息。”
“箫誉能拿到的酒水可比镇宁侯拿出来的御用酒水好得多,这样好的酒水,竟然不送进宫?”另外一个朝臣道:“我们只和他们的皇帝说就行,就说我们看上了这酒水,剩下的让他们的皇帝去沟通。”
兵部尚书摇头,“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们的皇帝对朝廷的把控能有那么强,我们韫姝公主的婚事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提起这个,兵部尚书一肚子火气,
他们的嫡公主啊,嫁或者不嫁,理应都是他们说了算,现在局面却成了,她们的嫡公主上赶着要嫁,对方却不肯买账,甚至他们连好处都说出来了,对方都能拒绝。
这让他们韫姝公主脸面何存!
“公主呢?”兵部尚书道。
下首的一位朝臣就道:“进宫了,珍妃娘娘请进去的。”
兵部尚书一扬眉梢,“珍妃?呵!倒是有上赶着的,珍妃膝下的四皇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吧!”
“今年十九,听说原本是想要迎娶南疆军统帅的女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成,大人的意思是,珍妃有意想让她的四皇子娶咱们公主?”
兵部尚书道:“镇宁侯夫人的哥哥本身就是将帅,如果四皇子再迎娶南疆军统帅的女儿,那他们这里的军权岂不是都落到了镇宁侯府这一派?这婚事皇上自然不肯答应。
四皇子想要迎娶咱们公主,且不说咱们如何想,单单他们的皇帝就不可能答应。
珍妃不是个蠢得,她必定也知道这个道理,现在却还是把公主请进宫”
兵部尚书摩挲着手指。
“要么,她和镇宁侯府出出现了矛盾,要另谋出路,要么她就是想要搭上咱们公主的关系,不管哪一条都不能让她得逞!”
话音一顿,兵部尚书手掌撑着桌案起身,“备车,进宫。”
宫中。
御书房。
皇上不满地看着立在当地的长公主,“身为皇室公主,皇姐既然已经享受了身份带给你的荣华富贵尊荣无限,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大局牺牲一下。
那韫姝公主要容貌有容貌,有家世有家世,样样都比那什么苏落强,你到底是什么猪油闷了心,就不肯同意呢?
朕偏宠誉儿这么多年,你们母子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誉儿不声不响将全国的漕运都把控住了,朕派去查勘漕运的人,甚至连码头都接近不了!”
皇上真的要气死了。
明明他准备用漕运除掉箫誉,现在倒好,漕运把他给除了。
他接连派出去那么多人去查码头查船只,结果根本靠近不了码头。
长公主面色平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盛怒的皇帝,“陛下将我软禁了,就是对我们的好?”
皇上黑着脸,“如果你和誉儿能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南国公主的婚事,朕能这样做?如果誉儿不在漕运一事上和朕作对,朕能这样做?”
长公主嗤笑,“好像是陛下先将我软禁,后知道漕运的事吧。”
皇上心烦意乱一摆手,“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条,让誉儿乖乖把漕运大权交还朝廷,不然”
之前皇上还能耐着性子和长公主讲道理,此时耐心全无,直接露出真面目。
“否则皇姐莫要怪朕不念手足亲情,宫里的冷宫还是有空余床位的。”
长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皇上,“陛下要把我关入冷宫?只怕母后也不会同意!”
皇上笑道:“皇姐觉得,母后是在乎朝廷和国运呢还是在乎你呢?不是朕说话难听,皇姐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在母后心里,你还没有云霞那个野种更得她的心!
朕没有多余的功夫和皇姐磨叽这些,皇姐也没必要拖延时间。
不管箫誉搞出什么花儿来,朕就这一个要求,要么同意婚事并且交出漕运,要么皇姐自此去冷宫和那些失了心智的女人们作伴。
朕不逼皇姐,你自己去冷宫想想清楚。
也许一夜之后你就想明白了!
来人,送长公主去冷宫!”
皇上一声令下,当即有小内侍从外面进来,朝着长公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皇上,“陛下如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