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一脚朝黄宗和小腹以下的位置踹了过去。
她力气没有多大,但是架不住那个位置敏感,黄宗和让她踹的身子一弓,嗷的一声惨叫,下意识就要往下抱住自己、
但是被平安死死拽着两条胳膊,身子只稍稍往下一点便又被拽直回去。
小腹以下的疼扯得人撕心裂肺的,冷汗瞬间爬满全身,额头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淌落。
苏落站在他对面,当年让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如今是气势十足的王妃,朝他怒吼,“说,想要威胁我什么?”
黄宗和眼见当下这个情形他不是硬抗就能扛过去的,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麻溜的招了,“我想要你手里的酒方子。”
苏落就道:“当年你利用我,强取豪夺我娘手里的方子,怎么还想一口饭吃二十年啊,如今又要利用我,再想强取豪夺这方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黄宗和立刻点头,“对,对,王妃说得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猪油闷了心”
平安狠狠一拧黄宗和的胳膊,让他这油嘴滑舌的声音停下。
箫誉坐在椅子上,朝黄宗和道:“谁让你来京都开酒厂的?”
黄宗和眼珠一转,“这不是我想要在”
没等黄宗和说完,平安一手扯了他的胳膊,一手拽了他的头发,直接他脑袋往床架上撞过去。
力道之大,震得整张实木床榻都在抖。
箫誉淡淡的笑:“别和本王玩花样,本王撒过的谎比你尿过得尿都多,老实点交待,你自己也少吃些苦头,当然,你要是想要试一试是本王的花样多还是你自己的骨头硬,本王也愿意奉陪。”
箫誉说话的时候,苏落身子侧开,让箫誉好完完全全看着黄宗和。
她则看着箫誉。
箫誉这种时候,带着一股特殊的帅气,又痞又帅。
等箫誉说完,苏落给自己报仇,甩手一巴掌打了黄宗和脸上,“说吧。”
苏落一巴掌打的没有多疼,但是平安扯着他脑袋将他撞到床架上那一下,差点把他撞得送上西天。
现在还有点眼花耳鸣,心有余悸。
“是,是镇宁侯府的世子爷让我开的酒厂。”
箫誉立刻冷笑,“陈珩?”
黄宗和点头。
箫誉道:“他和你说,他是镇宁侯府的世子爷?”
黄宗和:
这还用得着他和我说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箫誉扬了一下眉毛,“他可能没脸告诉你,现在没有镇宁侯府了。只有镇宁伯府,连她母亲都在几天前被午门问斩了,尸体都被送到南国给人家驮棺去了。你和他合作?真有眼光。”
黄宗和:
您堂堂王爷,有必要和我这样阴阳怪气吗?
箫誉:我乐意。
“陈珩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箫誉问道、
黄宗和摇头,“不,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那他为什么找你?”箫誉道。
黄宗和道:“他只是让人去江南请我,让我在京都开一个酒厂,至于别的他没说,这开酒厂用的本钱,全部都是他出,将来酒厂盈利,我和他三七分,我三,他七。
这等于是空手套白狼,还能和镇宁侯府,不是,镇宁伯府搭上关系,我当然愿意。
至于开酒厂要做什么,他还没说。”
箫誉道:“现在呢,摆在你面前的路有两条,第一条,你和我合作,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但是他和你说完,你立刻就要告知我。
第二条,我现在就闹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今儿夜里被我找过,你说,陈珩还会相信你吗?”
黄宗和:
你管这叫两条路?
我有的选吗?
选了有什么区别吗?
“王爷就不怕我嚷出去王妃的事?”好死不死,黄宗和壮着最后一点胆子道。
箫誉笑道:“怕啊,所以,你若是嚷出去,我只能让你和你的全家尝一尝后果了,西天最近可能三缺一,我送你去好不好?”
说完,箫誉起身,“平安。”
平安正要松手,箫誉又道:“哦,对了,有件正事忘了,我问你,几年前,你绑架本王的王妃,向她母亲勒索酿酒的方子,究竟是谁告诉你,本王的岳母手里有酿酒的方子的呢?人家开的明明是药堂。”
黄宗和道:“是,是当时的乾州知府。”
“当时的乾州知府?谁?”
“胡力越。”
箫誉一扬眉梢。
胡力越?
当今皇后的亲弟弟?
是了,胡力越的确是在乾州做过一年的知府。
就任职一年,没想到这一年的任职就能和他结下这么大的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