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的话话如雷贯耳的回荡在耳边。
徐国公是求合作。
那边是别无他求,随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钱,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家里的女人们和女人们未来找的小白脸?
花他的钱,说不定还要打他的娃!
黄宗和一个激灵,道:“我,我这不是为了显得更加逼真啊。”
徐国公一愣,“显得逼真?”
黄宗和身上疼的倒吸冷气,每一处鞭伤都在提醒他,说话慎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这个苏落,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蠢,我一去,她就说正好要找我了,问我为什么私底下跟你见面。”
“她知道咱们见面?”徐国公意外。
黄宗和苦笑,“对啊,她知道咱们见面,我一听她说知道,我也不敢直接提萧济源了,我怕她知道的更多,我就只能先说我已经对外宣布,我的酒厂就是她的酒厂了,我的酒厂要是有点什么事,大家都会觉得责任在她。
她就问我是不是和你联手了,我一口咬定不是,她就对我用刑。
我怕直接喊出萧济源不管用,就硬是让她打了几鞭子,装成实在撑不下去的样子,才喊了萧济源的名字。
这样不是显得萧济源是我的杀手锏嘛。”
徐国公立刻点头,“对对,你做的很对,然后呢?你说了萧济源,她什么反应?”
黄宗和说:“她立刻就让人住手,然后问我萧济源在哪,真的假的萧济源,让我带她去见萧济源,还喂了我一碗参汤。”
徐国公频频颔首,“还是黄老板机敏啊,那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说,我这一身的伤现在没办法见人,等我回去把伤养好了再说,我这不就争取了和你商量安排的时间?”
徐国公一拍大腿,“好,黄老板果然是成大事者,黄老板安心养伤,后面的事我来安排,这次多亏了黄老板的苦肉计啊,黄老板放心,你女儿入宫的事,这几日就能安排,保证你这伤还没痊愈,你女儿已经承了龙恩。”
黄宗和气若游丝,“多谢国公爷。”
黄老板伤势重,该问的话问完,徐国公从黄老板这里离开,出了门,抓了刚刚的大夫问,“他那么重的伤,被带回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昏迷?这伤是作伪?”
大夫忙道:“应该不是,没有昏迷应该是喝过参汤,吊着呢。”
想到黄宗泽刚刚的确是说过喝了参汤,徐国公心头那点怀疑也就散去。
上了马车,马车开拔,他朝自己的随从道:“一会儿回去去找萧蕴浅,让她开始行动吧。”
“奴才已经约了萧姑娘今儿在酒楼见面,国公爷放心,不会出任何岔子的,只等长公主那边上钩。”
徐国公眯了眼,一脸的心满意足。
等长公主见了人一切水到渠成。
这“萧济源”就能成为威胁长公主的得力把柄,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她长公主敢不答应吗?
深夜。
箫誉还在忙,尚未回府,苏落正在屋里拿着她爹娘留在那紫檀木匣子里的东西看,春杏从外面挑起珠帘进来,“王妃,萧姑娘来了。”
“谁?”苏落一脸震惊,活以为自己听错了。
春杏撇嘴,脸上带着不高兴,“萧姑娘,就是王爷祖母跟前跟着的那位萧姑娘。”
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顶着绿油油一头茶气跟着那老太婆羞辱她们家小姐,春杏还记得清清楚楚了。
春杏记仇。
活活让萧蕴浅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才进来通传的。
“她来做什么?”苏落道。
春杏道:“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要和王妃回禀,耽误不得,奴婢见不得她,让她等着,等了一个时辰,竟然还有耐心等着呢。
奴婢也不敢大意,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还是又想要玩弄什么把戏。”
苏落将手里书本放下,“让她进来吧。”
春杏出去传话,苏落起身出了内室,在外屋正位坐了。
萧蕴浅一进来,就看到苏落穿着顶好蜀锦便衣,气度非凡的坐在主位,心头徒然升起一股浓烈的嫉恨。
一个被镇宁侯府赶出来的破落户,二手鞋,凭什么能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
她哪里比苏落差。
凭什么她就要对苏落行礼问安。
苏落有什么资格安然高座,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心里不觉得自己不配吗!
嫉妒的怒火灼烧着神经,萧蕴浅深深看了苏落一眼,不甘心的攥着帕子屈膝行礼,“王妃万安。”
苏落嗯了一声,“深夜造访,萧姑娘可是有事?”
萧蕴浅道:“是有事,急事,论理,这事我该第一时间回禀给长公主殿下或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