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立刻就答应,这牵扯到的又不是我一家,我们酿酒用的粮食从来都是从宁国公府的粮仓里买的。
我们降价,这粮食进价就得降低,宁国公府能同意?
王爷别太天真,何为盘根错节?这根本不是谁一句话就能斩断的,不然为何皇上从登基到现在都一直被牵制!”
徐国公愤愤看着箫誉。
“王爷若是不给下官时间,那下官也别无他话,王爷就算是给下官换个爹,下官也做不到立刻就降价,必须要和其他世家商议!”
“国公爷,不好啦~东跨院着火啦!”
就在徐国公掷地有声的拒绝了箫誉的同时,外面一道慌张的声音飘了进来,跟着,就在徐国公的书房门口,这道声音急喘吁吁又道:“国公爷,不好了,东跨院着火了,好大的火,把老国公爷给烧了,那边慌乱一片,都说国公爷被烧了,但是找不到国公爷。”
这声音才落,箫誉笑道:“换爹,第一步。”
“你!”
徐国公原本急急朝门口走去,忽闻此言,又惊又怒,转头瞪着箫誉。
箫誉挑眉,“你自己选的,换爹,本王一向亲民,服务到位,你爹能不能坚持住这口气,全看你孝顺不孝顺,这假爹就在来的路上了。”
“箫誉!”徐国公咬牙切齿,“你如此跋扈就不怕”
箫誉悠然起身,脸上的玩世不恭褪去,只将阴狠展现一个淋漓尽致,“本王若是怕,就不会来!本王再问你一遍,降价还是换爹?”
“国公爷,不好啦~后院着火了,好大的火,把老夫人那边烧了。”
徐国公眼皮蹭蹭的跳。
箫誉没了耐心。
“平安呐~”
三个字一出,就跟催命符似的,徐国公一个激灵,“我降!”
平安:
我怎么觉得有那么亿丝丝不太对劲?
这我跟鬼似的一样吓人?
徐国公:
你跟鬼似的?
鬼还不如你吓人呢!
平安:
吞咽一口,徐国公道:“我降,降价可以,但是降价不是我一声令下说降就能降的,这涉及的面确实太广了。”
箫誉脸上绷着的狠辣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一层的散去,又恢复到之前玩世不恭。
“没关系,你只负责下令让你家的所有酒坊全部调整价位,如何调整,本王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价位表。”
平安取出一个牛皮信封,将信封拍在桌上。
徐国公看了一眼。
箫誉道:“你只要保证你家的酒坊价位调整之后,能严格按照这个价位执行就行,至于别的,本王会安排。
你听话,你家的酒坊还能给你赚的盆满钵满,你若是不听话,你爹本王给你预备着,什么时候想换打个招呼!”
从徐国公府出来,箫誉神清气爽的吹了个口哨,口哨吹到一半,一脸嫌恶的顿住,瞥了一眼停在徐国公府门口的三具尸体,大热天的,这味儿~
“等徐国公这边的酒水全都降了价,这个就拉走处理了。”
平安跟在一侧,也看了一眼那边的尸体。
啧~
萧蕴浅身上好像都长蛆了,在蠕动。
生前心高气傲那么爱美的萧蕴浅,也不知道死后魂灵知不知道自己成了这副德行。
所以说,人啊,千万不要作恶,就算作恶也得避开他们家王爷。
“爷,这徐国公答应了,真能办到?他必定要找其他世家商议。”
箫誉冷笑,“这不正好么,要不然,凭什么去瓦解世家内部的勾结呢,能够摧枯拉朽的,从来都不是外力!”
“混账!”
“畜生!”
“恶棍!”
“流氓!”
箫誉一走,让气了个半死的徐国公抄手拿起书房的物件,一件一件的砸,砸一下,骂一句。
他骂的歇斯底里。
亲随立在一侧眼皮子直跳。
八十两!
五十两~
一百二十两
“国公爷,别砸了,这都是咱们花自己个银子买来的啊,砸了再买还得花钱,酒水都让降价了,但是花瓶最近涨价啊。”
徐国公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亲随又道:“府里让火烧的不轻,重修也得花钱。”
徐国公:
到底是没撑住。
咕咚。
一口血喷了出来。
“国公爷保重啊,老国公爷让烧的不省人事,您可不能有事啊,您出点事,谁去让酒水降价啊~”
咕咚~
徐国公又一口血吐出来。
“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