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原以为皇上根本不敢动世家。
他再害怕也没往生死那方面去想。
可这一瞬间却是真情实意的怕了,皇上这样子,长公主这样子,分明是要吃人。
外面把守的禁军咣当将门推开,带着刀穿着铠甲冲入御书房,那萧杀的气势吓得徐国公大腿一软,扑通就跌倒在地。
“陛下,陛下,陛下英明,陛下,明察,臣没有炸南淮王,真的不是臣,不是啊,臣也是受害者,臣的府邸今儿也被炸了。”
不等皇上开口,长公主厉声道:“你的府邸被炸了,那本宫问你,可有伤亡?死伤多少?”
徐国公一下想到亲随的回禀。
声音大是因为主要在地上炸出一个大坑。
有人轻伤重伤不等,但无人丧命。
发生那么大的爆炸,却无人丧命!
箫誉在码头,整个码头让炸的面目全非,箫誉和津南知府全挂了。
徐国公惊恐不安,慌忙道:“是有人要害我,我是被栽赃陷害的,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臣是被栽赃陷害的,有人要谋害臣。
一定是其他世家,一定是。
臣已经答应了南淮王降低税收,臣都答应好了,臣又怎么可能去安排人炸了南淮王。”
“怎么就不可能?”皇上愤怒之下,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可是揣在世家身上啊,皇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一下涌出了一股不一样的刺激感,夹杂在愤怒中,游窜撞击。
“你难道不是表面答应了誉儿,背地里再搞出这下三滥的手段?只要誉儿死了,就没人再逼你。”
“皇上,臣冤枉,臣真的冤枉!”徐国公砰砰的在地上磕头,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在皇上面前这样奴颜婢膝的低三下四,可却的确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他让人坑了。
成了背锅仔!
“那你如何解释,在你府里发生爆炸,你府里却无人死亡?又如何解释你安排人去炸我的儿媳妇!”长公主怒问。
徐国公委屈又憋屈,“我府里的爆炸,主要是在地上炸了个坑。”
长公主嗤笑,“爆炸,不炸人,却炸了地上一个坑?这也就是说。专门有人想要在你府里的地上炸个坑?徐国公,你就算是找理由,也找个稍微说得过去的吧!你未免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真没有,陛下,臣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在府里炸了个坑,至于长公主殿下口口声声说,是臣安排人去炸王妃,不知殿下可有证据?”
长公主那表情,恨不得咬死他。
“若无证据,你堂堂世家国公爷,我敢来御前求陛下做主吗!”
说完,长公主看向皇上。
“陛下明察,就在今日一早,徐国公派了府中管事前往酒厂,借口让王妃帮忙查看酒水样品,却背地里又安排人在酒厂附近埋下黑火药弹桶。”
徐国公人都傻眼了,“我没有。”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陛下,当时徐国公安排去埋黑火药弹桶的人,已经被酒厂那边的护卫抓了个人赃并获,现在这人就在御书房外面,陛下传召进来一问便知。”
徐国公满目骇然。
皇上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人带进来!”
内侍总管应诺,转身离开,不过须臾,带了个矮瘦的男人进来。
那男人已经让吓得不成样,走路一直在全身打颤,一脚跨入御书房的大门,差点直接摔个狗吃屎,勉强站稳,却终究是在上前几步迎上徐国公目光一瞬,扑通跪下,腿软的再也站不起来。
“国公爷敢说这不是你府上的?”长公主质问。
徐国公惊骇的看着来人,这人是他府上的,他自己就记得清清楚楚,这人负责管二门的马车。
“你你去炸了酒厂?”徐国公看着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那人抖得如同筛糠,一句话说不出来。
长公主冷笑,“国公爷,这个时候,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就没有必要再演戏了吧!”
长公主说完,朝皇上作揖,“陛下!”
皇上看徐国公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更何况,他们来也对长公主说的那些话没有任何的怀疑。
“带下去,徐国公府,抄家!”
禁军立刻羁押了徐国公就走。
徐国公吓得脸色素白,挣扎呼救,“陛下,陛下臣冤枉的,臣是”
眼见朝皇上呼救无用,挣扎间朝跪在地上的男人道:“我从来没有指派你让你去炸死谁,你到底听谁的吩咐?”
那男人跪在地上,只是哆嗦一言不发。
徐国公狰狞着面孔,一面被朝外拖走,一面咆哮,“徐国公府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到底是谁指使你的,陛下我若是指使人去炸酒厂,也该指使生面孔,绝不会自掘坟墓用一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