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和平安就觉得她不对劲,因为她开口说话,语气很像是长辈的语气,当时回去,我让母亲回想过以前的旧人,但是母亲并未想起什么。
后来平安一直在追查但始终不得踪迹。
这下好了,人直接撞到咱们手里了。
既然知道了她的目的,那就好办。
她不是想见子慕的师傅么,让她见,见可以,但我有条件。”
箫誉脸上,带着他一贯的自信。
就那股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混账劲儿,苏落觉得这人简直帅死了。
“可,万一子慕的师傅就是”
“我父亲?”
苏落点头。
箫誉笑:“若真是我父亲,那不正好吗!当爹的为了儿子牺牲一下他那张英俊的脸也没什么,毕竟我还替他照顾了他媳妇那么多年。”
苏落:
话虽说的混账,但是语气里的愉悦是真真的。
“你是不是其实已经肯定了,他就是?”
“差不多,王聪他们几个跟了我好多年了,这些年,除了服平安,谁都不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并且推崇至极的人,不多。
我想,我爹多少应该还是有点这个本事的,毕竟统帅萧家军几十万人马的人呢,还是从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做起。
这么大的本事配着酷似我爹的那张脸,若说不是我爹,那说不过去。
还有玉门派这位宫主的各种表现。
综合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当时萧济源是文试状元,却因为皇上的一己私利,好好一个读书人被扔到了战场上。
皇上那就没想让萧济源活。
莫说箫誉和长公主心里会如何,苏落都觉得委屈又愤怒。
“那你想什么时候和他相认?”苏落问,“还有母亲那里,母亲若是知道父亲还活着,不知该有多高兴。”
箫誉摇头。
“我基本能确定他是我爹,但是他的感情,我不确定,在我和我娘心里,我爹死了,死了五年,我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如果他回来了,并且还是曾经那个他,我们都高兴至极。
可如果他回来了,却不再是曾经那个他,我宁愿他没有回来。
我不想我母亲因为他的出现受到任何伤害。
我已经亲自送走一个弟弟”
经历过一次父亲“亡故”,经历过年幼的弟弟被送到异国他乡,他确实是再也禁不住失去任何亲人了。
钢筋铁骨的人,也是一颗人心,也会疼,被伤的厉害了,也会受不住。
还有长公主那个身体,被太后和皇上联手,祸害的着实不轻。
也经不住刺激了。
箫誉只有十拿九稳的时候,才能把这人带到长公主面前。
苏落再理解不过。
两人说着话,马车在第二家酒坊门前停下,他俩下车去酒坊查看酿酒情况。
县衙。
平安把人带回去之后便立刻安排了刑讯。
别的不说,先打五十鞭子把人打老实了再说。
软鞭上带着铁钉,沾了辣椒水,平安一撸袖子亲自一鞭子抽上去。
“让你陪陪小爷,你不愿意,这辣椒水带钉子你倒是喜欢,别着急,小爷管饱喂你!”
啪!
一鞭子抽上去,直接冲着那亲随的脸。
钉子在脸上抽过,连皮带肉抽出一道血印子,这张脸就算是彻底毁了。
平安比箫誉还不做人,让人在这亲随的对面摆了一张巨大的铜镜,让她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现在的鬼模样。
“这么标致一张脸,算是毁了,开心吗?”
“你们放了我!我是普通老百姓,南淮王号称心怀天下,你们如此,和那些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们比贪官污吏,更残暴!”
说着话,平安又一鞭子抽上去。
也不审问,就是抽,一边语言刺激一边鞭子抽,抽完五十大鞭,让人把她吊起来,在身下给她放了一盆水。
“听着自己个的滴血声音哈,滴滴答答,特别好听,就跟雨打芭蕉似的,特别有意境。
就是不知道滴答一晚上会不会血竭而亡,不过就算是血竭而亡,你也别恨我们,我们可是当着你主子的面带走你的。”
说完,平安将鞭子一扔,关了密室的门离开。
这是一处地下密室。
大门一关,火把一熄,里面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
滴答
滴答
滴答
身上的血不知道流了多少,一声一声的声音丝丝缕缕的往耳朵眼钻。
平安临走说的那句话始终在那亲随耳边回荡。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