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门派的人在扰乱物价?你确定?”
辽北大军驻军营地,郭占河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亲随。
他亲随立在营帐书桌前,脸上带着困惑,但语气笃定,“确定,就是玉门派,先前京都那边就有消息传来,说皇上派了玉门派来捉拿南淮王,咱们一直没有查到玉门派的踪迹。
直到这几天,属下奉将军命令去下调物价,却发现有另外一拨人在暗中唆使商户上调物价,并且那些商户极其的畏惧他们。
属下派人跟踪调查了两天,发现使坏的那拨人正是玉门派。”
“如何确定,他们难不成自己说自己是玉门派?”郭占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玉门派来捉拿箫誉,何必和物价过不去,直接动手拿人就是,玉门派的杀手可是出了名的狠厉,就箫誉那仨瓜俩枣的人马,根本不够玉门派杀的。
他之所以畏惧不敢妄动,不过是一来因为他中毒了,箫誉走了之后他又找了十几个大夫来瞧,那毒无一能解,二来是因为那个可能活着的萧济源。
可玉门派有什么不敢的。
他们做的就是暗杀的脏活。
“是平安发现的,南淮王在京都曾经和玉门派的人交过手,平安认出了其中一人。
咱们的人在跟踪那捣乱者的时候,恰逢遇上平安也在查,咱们在暗中听到的,平安还说,有本事真刀实枪来,当个缩头乌龟暗中使坏算什么江湖人之类的。”
“确定不是平安故意演戏骗你们?”郭占河想起那天夜里平安和箫誉一唱一和就头疼。
“不是,的确是真的,再者,平安没必要用这个骗我们啊,意义何在?南淮王要的是稳定物价又不是扰乱物价。”
这倒是。
郭占河皱眉,食指弯曲,骨节顶着眉心,胳膊肘架在桌上,百思不得其解。
玉门派在怕什么?
“将军,咱们现在做的是稳定物价,这和玉门派显然是相反的,如果再做下去,必定会和玉门派正面交锋,咱们还继续吗?”
玉门派在坊间被知道的不多。
哪怕在朝中,被知道的也不多。
但偏偏郭占河知道,这是皇上私下里养的一群饿狼,现在这群饿狼不光为皇上办事,也为世家办事。
所以玉门派现在扰乱物价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占河作为带兵打仗的人,是不想招惹上这样的疯狗的,可如果他不按照箫誉说的继续稳定物价,箫誉不会给他解药。
郁闷的叹了口气,郭占河道:“继续,不过可以放慢速度,派人去查玉门派,查他们到底是听谁的命令在扰乱物价,查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向箫誉动手抓人。”
“是!”
这厢,郭占河困惑不解。
那厢,如意酒坊,玉门派掌门人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亲随。
“什么?辽北大军竟然在稳定物价?你确定?”
她亲随满面笃定点头,“确定,我们的人前脚让商户将物价调高,后脚他们就派兵来将商铺包围,逼着人家降价。
另外,碣石县这边,几乎每个商户都收到辽北大军的通知,限时十日下调物价,下调标准按照县衙公告栏张贴的标准来,十日之后但凡发现没有下调的,军棍伺候。”
玉门派掌门人简直目瞪口呆。
“郭占河有病?他手握数万大军,替箫誉鞍前马后?他还是个男人吗!”愤怒的拍了一把桌子,震得手都疼,掌门人抽了抽眼角,怒道:“狗东西,和我们玉门派作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宫主,我们如何?”
“先去查,查郭占河到底为什么”掌门人话音未落,忽然响起萧济源那日过来说的一句话。
他说:箫誉手里有兵马都潜伏在暗处,他不止手里那点人,玉门派根本不是箫誉的对手。
兵马!
靠!
该不会郭占河就是箫誉的兵马吧。
这怀疑一起,玉门派掌门人立刻觉得合理地严丝合缝。
当时梁盛月围攻碣石县想要活捉长公主和苏落的时候,碣石县县城里,她可是百分百确定,就凭箫誉的那些死士暗卫们,哪怕杀伤力再强大,也不是五千兵马的对手。
那怎么还把梁盛月团灭了?
必定是郭占河!
一定是!
是郭占河暗中出手,这才灭了梁盛月。
她之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总算是对上了。
如果郭占河真的是箫誉的人,那箫誉想要稳定北地物价,郭占河这么卖力就没毛病了,也符合萧济源送来的消息。
艹!
这就难办了。
不过,她心头又升起隐秘的快乐,萧济源那天来说的,都是真话。
“这样,郭占河的辽北大军距离碣石县东郊县最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