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泉这边玩了几天,一行人打道回府。
探子传来消息,宁国公府世子爷已经带着粮食来了。
碣石县县衙,书房。
萧济源指着地图朝箫誉道:“我引玉门派的人从这边过去,到时候郭占河的人马一定要分开,不然玉门派很有可能看对方人太多就退缩了。”
箫誉点头,“这个你放心,郭占河那边,平安亲自过去,明面上跟着宁国公府世子粮队的一共就五百人,但是另外一千人会蛰伏两侧,只是,你需要确保玉门派的人不会提前去踩点。”
萧济源笑:“提前踩点也没事,这个不怕,我能应对。”
说着话,他目光从地图上离开,看向箫誉,“行了,那就这样,我现在去如意酒坊那边,然后直接出发过去。”
说完,萧济源转身离开。
“等等。”箫誉也说不上来此时是什么心情,反正就是脱口而出喊了一句。
萧济源脚步一顿,回头,扬眉,“嗯?”
箫誉抿了一下嘴唇,一向混不吝的小王爷此刻像个闺阁小姑娘似的,别别扭扭,“那个,你注意安全。”
萧济源勾着嘴角笑,“担心我啊?”
箫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一绷俊脸,“我担心你干什么!”
萧济源叹一口气,“啧~不担心就不担心吧,我也习惯了。”
说完,一脸伤心失望,转头离开。
箫誉攥了一下手。
郭占河的人马不会有问题,箫誉就担心,在现场,玉门派会发现萧济源的真正目的,然后对他下死手。
眼看萧济源都快走到门口了,箫誉没忍住,又补充一句,“反正你多注意,别受伤,不然我不会让你见我娘!”
萧济源忍着笑,顿了一下,回头,伤心道:“我这就要去了,你不叫我一声爹?”
箫誉倏地心口一紧。
萧济源也不着急,站在那里看着他。
箫誉只觉得嗓子眼都是紧的,洞房花烛夜都没有这么紧张,手心的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汗津津的了。
“我”他开口,声音因为嗓子眼太紧而干涩,音量很低,他清了一下嗓子,又觉得自己这样太那什么,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愣头愣脑,没好气,“快去快回!”
萧济源一脸悲痛,张了张嘴,苦涩的转头。
那转头一瞬间的满脸酸涩让箫誉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张口就,“爹!”
萧济源嗖的转头,“臭小子!”
嘴角明明带着笑,眼底都是笑。
箫誉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个糟老头子给坑了!
顿时跳脚,“你一把年纪怎么还坑自己儿子玩!”
萧济源笑的不行,“谁让我儿子傻!”
噗!
平安站在箫誉身后,没忍住,一下笑出声。
箫誉回头瞪他,等再转头,萧济源已经走了。
箫誉又回头看平安,“你说他怎么那么坏,还骗我叫他爹,有这样当爹的么!”
平安不做人,“你不也叫的挺高兴?看上去,挺上赶着的!”
箫誉:
嘿我的暴脾气,我不能打爹,还不能打你个兔崽子了。
抄手就朝平安脑袋拍过去。
平安嗷的一嗓子叫,拔脚就朝外跑,箫誉打了个空,只能咬牙切齿朝平安背影吼,“机灵点,别受伤!”
平安的回应远远的飘进来,“放你的心!等着收粮吧!”
如意酒坊。
萧济源一脸急色过去的时候,玉门派掌门人正和手下争执。
“宫主,这里面必定有诈,那天在酒坊门口,我们听得清清楚楚,南淮王那边的马夫说的很清楚,这就是南淮王派了萧济源过来骗咱们,您不能冲动啊。”
“是啊宫主,兄弟们今儿一早去那边踩了点,郭占河的人在那边埋伏着呢,这明显就是个圈套,宫主!”
玉门派宫主寒着脸看着眼前的属下。
“你们若是贪生怕死,大可自行离开,不必在此妖言惑众,南淮王设下这圈套能骗咱们什么!”
“能骗咱们去那边,然后和郭占河的兵马遇上,然后双方厮杀啊,宫主,南淮王就是想要让咱们彼此消耗他收渔翁之利。”
“这有什么好设圈套的,我们过去,若是发现不对,当场就撤退,难道郭占河那些兵马还能比你们跑得快?
再者,我们收到的消息是,郭占河抢的是宁国公府的粮草,我们就在碣石县,若是眼睁睁看着宁国公府的粮草被抢而无动于衷,难道宁国公府能放过我们?”
不论萧济源说的对不对,玉门派都必须有所动作,最起码是做给宁国公府看。
宫主如是说,几位手下便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