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月班的班主说,他什么都招,问什么招什么,但凡他知道的,一点不隐瞒,只求一个利索的死。
可坏事做得那么绝,怎么配!
箫誉甚至后悔让镇宁侯和陈珩死的那么痛快。
他现在还隔着遥远的距离折磨不成皇上那个老狗,但颂月班班主
箫誉摆了摆手,平安去找那老妪,王聪进来的,箫誉吩咐,“带下去,让姓墨的教教大家怎么刑讯,机会难得,都学着点,上点心。”
颂月班班主一听这话,头皮都麻了。
就跟头发都从头皮分离了一样。
“不是,王爷,我都招了,我全都招了,我”
颂月班班主砰砰的给箫誉磕头。
“王爷,王爷我只求一死啊,王爷”
王聪见箫誉不再说话,直接跟拖死狗一样将他拖走。
等颂月班班主被带走,箫二誉看向他哥,“嫂子的母亲如果真的活着,这些年,怎么”
是啊。
如果真的活着,这些年怎么不出现。
但箫誉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是苏子慕说的那个“前世”。
前世的苏子慕,前世的苏落,过得惨不忍睹,如果这位母亲当真还活着,为什么不露面,她就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吗?
苏落在镇宁侯府被养了五年。
这五年,但凡她私下里找机会来京都见上苏落一面,提一句当年的真相,苏落也不至于就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且不说上一世。
就说这一世。
苏落和苏子慕一样在镇宁侯府住了五年,那五年这姐弟俩过得还不如镇宁侯府养的狗。
做母亲的,真的能忍心看孩子如此?
箫誉微曲的食指在眉心处摁了摁,“先找吧,找到找不到的,等有了结果再说。”
箫二誉叹气,“那哥哥要和嫂子说吗?”
“说。”箫誉回答的干脆利索。
“可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嫂子的母亲并非她想的那样,又或者万一找不到,嫂子岂不是难过?”
“难过也比稀里糊涂强,咱们这样的人家,尤其又是眼下这种境况,任何事情都必须说明白了,有一点点消息差都有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后果,知道吗?”
箫二誉点头,嗯了一声。
箫誉起身,“我去找她,你去母亲那边吧,这些事,和父亲母亲提一下。”
箫誉过去的时候,苏落正翻祁北的地方志。
她们很快就要过去,她必须要在过去之前抓紧一切时间对那边有更加充足的了解。
听到动静,苏落抬头,眼睛越过书沿儿,看向箫誉,“怎么这么表情?这是颂月班的班主做了多少十恶不赦的事儿,把你刺激成这样。”
箫誉去审讯颂月班班主,苏落是知道的。
箫誉过去,将苏落从椅子上抱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下,再把人放自己腿上。
箫誉特别喜欢这个姿势抱着苏落,下巴在她肩窝蹭了蹭,“是十恶不赦,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箫誉在来的路上琢磨了十来种开场方式,想着如何说能让苏落有个缓冲的过程,可真把人抱在怀里了,他最终还是选择,直说。
这事儿它本身就不具备缓冲的可能性。
苏落心思细腻,默了一瞬,“和我有关是吗?颂月班班主的说了和我有关的?”
苏落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个梦。
箫誉嗯了一声,手臂箍着苏落的腰肢,偏头,他在人家脸颊上亲了一下。
声音有点哑,带着一种不太透的上气的压抑。
“五年前,乾州疫病,不是自发的,是人为的。”
箫誉声音很缓,苏落靠在他怀里听着。
“是皇上让镇宁侯弄得,目的是让镇宁侯去接触你。”
苏落没问,没打断箫誉。
“皇上在找你,目标很明确的找你,最初他让颂月班的班主去拐你,因为班主一直接触不到你,所以皇上才想要制造一些混乱,这个混乱,就是那场疫病。
镇宁侯假装晕倒,骗了你爹,去了你家,但是他还是没有机会接触你,制造机会让颂月班班主把你拐走。
后来
他杀了你爹,你娘当场自戕,镇宁侯名正言顺将你和你弟弟带走。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你和镇宁侯府捆绑在一起,所以才给你和陈珩定了婚约,而不是收为义女。
因为义女和养父母想要脱离关系太方便,但是夫妻脱离婚约关系却很难,尤其是如果有了子嗣,会更难。
皇上为什么要找你我不知道,颂月班的班主也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后镇宁侯府又准备丢弃你我也不知道。
但是陈珩说过,你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所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