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二誉这话一出,皇上顿时只觉得头皮都被从脑袋上拔起来了!
他怎么会知道!
这是皇上脑子里盘亘不散的唯一一句话。
“不可能!”刑部尚书嗖的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大声反驳,“大燕朝是比我们强盛,但是箫大人你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坐在我们陛下一侧的是我们陛下的静妃,怎么就是南淮王妃的母亲了,南淮王的母亲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刑部尚书不开口还好。
他一说话,大家顿时想起来,今儿一早朝堂议事的时候,顾宇飞说,他在碣石县刺探到的消息:苏落她娘不仅没死,还被南淮王在碣石县抓了,不过,抓了没多久又放了,后来就不知踪迹。
所以,这个年过四十的女人,真的是苏落的母亲?
艹!
这也太离谱了!
一众朝臣就跟瓜田里的猹似的,看看皇上,看看大燕朝使臣。
箫二誉看着刑部尚书,忽然噗嗤笑了一声,“你们真有意思。”
说完,他拍了拍手坐直了,从身上摸出一张画像。
“这是我从碣石县离开之前,画师在南淮王妃的示意下画出来的,当时南淮王妃被她那所谓的亲娘投毒,险些丧命。
南淮王带人去抓,原本是抓住了她本人的,但是南淮王妃心软,到底母女一场,又求南淮王释放了她,只是不许她再踏入北地半步。
真没想到缘分竟然如此奇妙,当时南淮王抓了你的时候我没瞧见现场,现在竟然又在这里给我补上了。
贵朝对我的招待,真是隆重啊,其实,也,大可不必就隆重至此。”
箫二誉讥诮的说完,将那画像往出一抛。
画像打着转的展开,慢慢落地。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落她娘年轻时候的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虽然与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容貌上不完全一样,但是看得出来,七八分相似。
刑部尚书“忠心耿耿”怒斥箫二誉,“一张画像想要说明什么?我们的陛下怎么会纳南淮王妃的母亲为妃!这成了什么,论理都过不去!”
皇上眼皮一跳。
这怎么感觉你也不是在维护我。
刑部尚书义正言辞,“还请箫大人收回你不切实际的言词,并且对我朝陛下道歉,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箫二誉笑:“是吗?她不是南淮王妃的娘啊,行吧,那不是就不是吧,随你们高兴。至于道歉我可以道歉,不过你既然说礼仪尊卑,我就想问一句,你们的静妃娘娘打的你们皇后娘娘现在命悬一线,这也算是礼仪尊卑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刑部尚书勃然大怒,“我们皇后娘娘那是六宫之主,那是一国之母,静妃娘娘不过是昨天册封的娘娘,只怕今儿还来不及给皇后娘娘请安呢,怎么会打皇后娘娘!”
旁边一位朝臣拽了拽刑部尚书的衣袖。
今儿一早的早朝,刑部尚书因为有事没来。
所以不知道早朝发生了什么。
但是其他朝臣知道啊。
皇后的宫女都哭到金銮殿了。
而且,内侍总管从刑部大牢将陈太医接走,也有人耳闻。
金銮殿里,静的落针可问,只有刑部尚书气势十足的看向旁边拽他衣袖的朝臣,“你拽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难道静妃真敢对皇后娘娘下手并且还将皇后娘娘打的命悬一线?
开什么玩笑!
真若是那样,陛下还能带着静妃来赴宴?那成什么了!
你们不要被这个大燕朝的使臣蒙蔽了!”
其他朝臣:
皇上:
苏落她娘:
刑部尚书振振有词,“还请陛下为静妃娘娘正名。”
“正名?”刑部尚书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顾宇飞从宴席大殿外突然进来,“皇后娘娘现在还生死未卜,刑部尚书大人却让皇上为这个女人正名?正一个什么名?还请刑部尚书大人赐教!”
刑部尚书震愕转头看向顾宇飞。
“你是什么人!放肆!此乃陛下宴请贵宾的宴席大殿,岂能容得你乱闯!”
刑部尚书话没说完,被旁边的朝臣拽的差点一个趔趄杵了桌子上,那朝臣压着声音低吼,“行了,这位是顾将军麾下的副将,今儿一早就上过早朝。皇后娘娘确实病的厉害,你闭嘴吧!”
那朝臣快疯了。
真不知道刑部尚书这一句一句的掷地有声,到底是在打谁的脸。
没见皇上脸色难看的都快当场吐血了吗!
顾宇飞昂首阔步上前,朝着皇上单膝跪地,抱拳一拜,“臣求陛下给皇后娘娘做主!不然,南疆十万大军,军心难安!”
轰~
议论声一下爆发。
“你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