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子咽了口口水,随后双手齐用、几乎是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看他吃得毫无形象,玉扬皱起了眉头:“小空子,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小空子没空理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夹着红烧肉,低着头疯狂进着食。
这副傻样看在玉扬眼里,简直让他愁容更甚,他叹出一口长气。
倒惹得景荣在一旁笑了出来,解释道:“小空子没吃过什么好的。小的时候,从宗王府那间牢里放出来后,我和他每天都蹲在这家酒楼门口,闻着那饭香垂涎欲滴。”
听此,玉扬脸色更是一僵,他虽在外流浪多年,但是是实打实的玉家子孙、天子骄子,虽知道这两个小孩肯定过得辛苦,但是也确实想象不出来究竟是有多苦。
他声音低了低:“那你怎么不吃?”
景荣脸上也有愁容,只小口用着餐,今日话也不多。
他并不知道她在担忧母亲有孕的事情。
景荣低着头:“在吃,谢扬叔。”
她这副模样,倒让玉扬起了些回护的心思。
不免想要指点一二。
“咳,玉成心思虽重,但是为人不坏。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性格若不强势一点是不可能的,你得放机灵点。玉成从前其实并未经历过情爱,平时装乖巧些,有些事情该主动便可以主动。玉家主母的位置,一旦坐上,终生便有了足够的依靠。”
景荣心中有些失笑,这头发灰白的怪人竟然教她如何伪装巧夺玉家主母之位,明明他日日随心所欲、直来直往。
不过玉扬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她点点头:“多谢扬叔指点迷津。”
“哼,”玉扬又习惯性冷哼一声,斜眼觑了觑她,又说,“你偶尔也得上上红妆什么的,你长得不癞,如今这样清纯打扮也确实颇为赏心悦目。但是水洲的漂亮女子可多了去了,偶尔也要换换装扮,方能让夫君有眼前一亮之感。”
“哈哈哈。”景荣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玉扬立刻拉下了脸。
景荣嘴角上翘,有些许调皮,她眨眨眼:“扬叔金玉良言,景荣一定牢记心中。”
她这样,倒有几分像……玉扬别过了眼,闷闷拿起了酒壶,仰头便是一大杯,不再说一句话。
景荣只当这人古怪脾气又发作了,也不再试图搭腔。
三人之中只剩下小空子继续大快朵颐,这个小包间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正在这时,隔壁包间门被呼啦推开,似乎有几个人大步走了进来,随后那几人粗壮的声音,便悉数传入了她的耳中。
翠香楼,春华包间,美人轻笑不断、浓香阵阵袭来,楼下有人蒙着面纱、半露□□在弹着古筝,条条柱子上刷的都是是金银色的漆水,一眼能看尽这富贵闻香处的繁华与奢靡。
那粗犷的壮汉刚坐下,便感叹一声:“南人可真是会玩。”
“汗……”同行人是个矮壮个子,正欲开口,壮汉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便狠厉瞪来,矮个子立刻改了口,用着大启的称呼,“主子,你说北固都这样,水洲得有多好啊。”
“那是,终有一天……”
这两人正欲小声交谈一会,半开的门却突然被彻底撞开了。
一个醉酒男人,正是许家二公子——许文洲,手里拎着酒壶,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壮汉放下了酒杯,抱拳道:“兄台有何事?”
门后又有几个没什么正行的公子哥跟了进来,在一盘嬉笑起哄着。
“快说、快说,愿赌服输!”
“快说!”
壮汉和矮个子对视了一眼,都不太明白这几人是何意。
许文洲脸上全是酒晕,半倒着扶在门边,大着舌头说出了一段话:“这位兄弟,我看你根骨奇佳、容貌英俊,个还这么高,今日一见,当真令我好生向往之心,不若跟了我前去,让,让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这……
这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矮个子的胡子都要瞪出来了,狠狠一拍桌子:“南蛮子当真……”
那壮汉立刻打断了他,喝了他一声:“住嘴!”
随后又回了头,仍是有礼有节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为何出此言论?”
许文洲尚未完全酒醒,但还是要脸的,他是游戏输了不得不来,完全知晓自己说出了什么,于是赶忙摆摆手,拿着酒壶歪斜着身子便想退出去。
身后那几个坏笑着的公子哥可不管,堵在了门口,拦着许文洲不让走:“哎,许公子,可还有最后一步没做呢!”
“哈哈哈,快,快上前亲亲你的好情郎啊!”
许文洲今日酒喝得太多,实在架不住这几人拉扯摇晃,他知道这群人都在看他笑话,不免有些生气,他一扬手:“滚,滚!”
可惜酒醉后人软绵绵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