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婆婆,年纪轻轻出家做了尼姑。”
尼姑?族里的尼姑……
景荣屏住呼吸,难道北固尼姑庵的住持师太,是这遥远的水洲人口中的祖婆婆吗?
“为何会说水洞里出来的人,必须要死?”
“不知道,好像是说几十年前上面那湖里死了个人,那洞里后来就被埋起来了,再也没有人知道……这是姐姐的家里最深的秘密,我也只是偶然听过……洞起,人必死……”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景荣眉头仍锁着,估计这女子确实知道得不多,真言引也引不出什么更深的秘密。
那女子还在叙叙说着:“……好像,和什么非常吉利还是不吉利的东西有关……”
景荣神经一动:“龙图腾?”
“对!”那女子点了点头,“我小时候听过这个名字,便是什么龙图腾。”
原来玉成和朱白令,探查的是龙图腾!
景荣仍想接着询问,门又被忽地撞开了。
灵汐小跑着进来,昏暗的屋里顿时又明亮了一些,她说:“已经告诉了千机影,阁主和几个轻功卓越的,已经赶去了那边。姑娘,可要过去?”
“去!”景荣点点头,她自然要去。
可是眼前这女子,该怎么办?
绝不能泄露真言引的事情,那么只能杀了这女子。
但是此刻这村野女子趴在床上,浑身都在颤抖着,泪水快盈满了全脸,她很明显感受到了害怕:“别杀我,求,求求你们……我父母还在外地做工,还未归家……”
她是无辜的……若是成哥哥知道我滥杀无辜……
景荣犹豫起来。
灵汐突然抓住了她,在景荣耳边低声说:“姑娘,我有法子让她说不出今日的事情。你先跟着外面的影卫过去,信我!”
她扭过头,灵汐眼神灼灼,不像有假。
景荣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她点点头,于是提着那早已被污泥浸黑的衣襟,毫不犹豫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景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踩着泥泞才看到了那座矮矮的土庙。
那土地庙在半山坡上,离水岸边极远,已经算不得郊野荒区了,又格外不起眼,若不是问到了准确消息,谁能想到人会被藏在这里?
如今,土地庙已经从数百米外,就被一群侍卫围得风雨不透,望着那些神色严肃的黑衣人,景荣几乎不敢开口询问,直至站在庙口的白翅瞧见了她。
白翅朝她迅速飞奔而来。
报喜的声音响彻在夜空中:“公子没事,但人还未清醒!”
没事……没事……
景荣几乎瞬间腿软了下来,这一晚上的奔波劳累,似乎在此刻都袭上身上。
她实在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白翅赶忙搀扶起她,眼里也有泪光:“不哭,不哭。我扶着你,去见公子!”
灵汐到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
她在庙口同样遇到了白翅。
白翅小声和她说,那行凶的一家人并不住在这里,女子意外发现了公子后,将人藏在了土地庙里,又回家告诉了父母。那地方离得极远,三个人一起回来时,已经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妻子和女儿都更懦弱些,想着立刻将人交走。那村夫却认为现在交出去也晚了,不如直接处置了,几番商议下,几个人最终还是决定用石块砸死公子。那时候公子仍未醒来,若真被砸必死无疑,阁主赶到得非常及时,在石块即将落下时,一脚踹飞了那块石头,才护住了公子。
“那公子现在醒了吗?”灵汐问。
“没有,他应当是在吸入那漩涡时,直接将断气锁到了最高一层,所以才能在水中漂了那么长时间安然无恙。沈神医早就到了,片刻前施针结束,人得慢慢才能醒过来。”
“姑娘呢?可有事?”
“没事,她一直陪在公子身边,”白翅声音更低了点,“但是她和阁主闹得有些不愉快……阁主一直在问她如何探出的消息……可能等会也会问你。”
“知道了。”灵汐轻点着头,慢慢走入了庙中。
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便让她看清了庙中全貌。
这只能算是个极小的庙,庙中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已没有其余闲杂人等,已有人收拾出了一张软床,公子安然躺在其中,头上裹着药巾,脸色苍白,但仍有均匀的呼吸,沈神医在一旁收拾着那一根根细长的银针。
景荣蹲在床侧,一身泥泞,双眼通红、脸上也有污水,如墨般的黑发都甚至都往下滴着泥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唯独那一双手干干净净。
因为那双手,正紧紧地握着公子的手。
朱白令闲闲靠在庙中柱前,他瞧了灵汐一眼,又扫扫景荣,沉沉发话:“神医,玉府的马车已经到了山下,同我一起去见见首辅大人吧。灵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