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连车帘都没掀开看他一眼,只是安静的拍着怀里熟睡的小家伙。
她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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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国公府。
彦国公风尘仆仆地回到府邸。
还未来得及洗去一路上的风霜,便听得内室传来轻蔑的笑声。
“这几日,国公爷离京也不告诉的妾身一声,妾身好派人替国公爷准备行头。”
话落,一曼妙妇人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似在打量,笑意不达眼底。
彦国公忽地沉下了脸,“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他的主屋!
“这话说的,你我夫妻一体,我与夫君同处一屋有何不妥?”
余氏缓缓来到他身旁坐下,风韵犹存。
彦国公冷笑了笑,“随你!”
说完,便甩袖而出,房门被重重关上!
门口的小厮陈沛,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忙解释道,
“国公爷恕罪,夫人要来这歇息,小的也拦不住啊,钱管家与您一同出去了,府中上下,无人敢拦她啊。”
他只是一个下人,但也听说过国公爷和这个续弦夫人一向不和。
不过陈沛疑惑的是,既然二人不和,为何又能成亲呢?
即使是陌生人,男女成婚之后,也该平淡的过日子才是。
像国公爷这般,连面子都不给国公爷的,属实少见。
更奇怪的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明明都闹成这样了,还能膝下有两个儿子。
这矛盾当真是奇怪得令人找不到一丁点头绪。
更不理解国公夫人只不过是进了卧室,国公爷就发那么大的火气。
夫妻俩,仿佛是,生死仇敌一般。
“不怪你,等她走了,将屋内的好好清扫,尤其是那床榻,换张新的过来!”
彦国公面色阴冷的吩咐完,甩袖离开了。
陈沛虽好奇,但也只能堪堪应了下来。
很快,他就知道国公爷为何如此生气,甚至还要换新床榻了。
他偷偷在外候了许久,听到了屋内传出男女脸红气喘的对话声:
“在你家老头子的榻上玩这种把戏,你真会给自己找刺激。”
“怕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发了那么大的火,今夜怕是都不会回来了,你就不想试试当国公爷的滋味?”
“当然想,否则我爬窗都想见到你,你可想死我了,小宝贝。”
“哎呀,讨厌~”
···
随即而来的,便是令人难以听进去的污言秽语。
陈沛脸色难看,悄悄退下了。
碰巧碰见二位少爷,带着人送汤来看国公爷。
大少爷彦颂,今年十五,对小厮问道,“我爹可休息了?”
“回大少爷,国公爷方才回府便有要事出去了。”陈沛说道。
彦颂面色失落,沉沉叹了一口气,
“唉,这汤是我早早命人炖好的,其中的百年人参,可是我跑遍了京城,买了最好的来给父亲补身子,既然父亲不在,那也就罢了。”
为人子十五年,他自认为孝顺无比,可父亲却从未给过他们好脸色。
今日听说父亲出远门回来,他又想趁机做出表率,结果也白做了。
“哥哥,我就说没必要来吧,以前你又不是没送过,爹哪次不是将我们拒之门外,我们孝顺,可他从未对我们有过好脸色。”
一旁的十三岁少年,是彦国公的二儿子彦铭,此刻他满目轻蔑,觉得哥哥没必要来做这些事。
热脸贴冷屁股罢了。
“你这小厮,要是敢在爹面前乱说,我饶不了你,可记得了?”
这时,二少爷彦铭注意到了陈沛,面色怒怒的威胁道。
“小的,什么都没听见,二位少爷放心,恭送二位少爷。”
陈沛低头,叫人将两位少爷送出去了。
望着两个的背影,再联想到国公爷房间里的男女。
陈沛忽然想通了方才所有的疑惑。
他不禁心里发麻。
难怪国公爷对两位少爷如此冷淡。
国公爷,他可真能忍啊!
彦国公带着自己的心腹,来到京城的一处别院。
“守好门。”他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确保没人盯着他后,踏步进了别院内。
辉玥道长已经在别院喝茶了。
“国公爷,我刚好接到单子来到京城,没想到先遇到你的人,本道就先将谢府那单搁置下,先来找您了。”
辉玥道长站起身来,笑呵呵道。
他在何州和京城游荡,有人寻他做事,只要钱到位,不管好事坏事他都做。
但是,国公爷的势力在京城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