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紧紧地盯着被朱棣丢下的这本《火山》,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也是有所期待的。
只可惜,不过片刻,这本《火山》突然开始抖动起来,接下来从书脊处竟长出一张嘴来,三两下就将《火山》吞下,又是成了那本人皮书。
见着这本安安静静躺在树桩上的人皮书,朱棣与王沂河二人却是如临大敌,根本不敢小觑。
“怎么办?”王沂河问道,“不如就让它呆在这?二百年没什么动静,至少还能撑几年吧,等我更进一步,磨碎昆仑的石皮,再来料理它。”
“与我想的一样。”朱棣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有人知道我们拿它没办法,指望我们将它拿出去处理,所以那块石碑还真是封印这本书的啊。”
“怪不得我们到这都没碰到什么幕后大boss,原来她进不来啊。”王沂河嗤笑道,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转头问向朱棣,“说起来,你有在东昆仑门口遇到卢妙音吗?”
“没有,怎么了?”朱棣答道,“不止是东昆仑门口这一边,整个三山寺基地我都没见到她,否则以她《梅花易数》的本事,我怕是没这么容易能潜入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故意放我进来。”
“你与我进入东昆仑的时间相差不远,怎会遇不到她?”王沂河眉头紧皱,“我可是她陪着才进来的。”
听闻此言,朱棣神色一肃,正色道:“果真?那我没遇到她还真是件奇事了。”
“而且,我在发现进来的场景与她所说的不同的时候,我退出去过一次,在我说出我进入的可能是她前三次进入的,最初的东昆仑基地的时候,她又露出不想让我进来的神色。”王沂河道,“她是怕我发现她的秘密?不对,也有可能是在欲擒故纵,希望我在发现真相之后将这本书带出去与她当面质问?”
“此人前后行为实在太过割裂,若那面应在碑当真是用以压制这本书的防线,可这石碑是她自己寻来的,她若当真已经被蛊惑,又为何要压制自己呢?”朱棣道,“除非在刚开始,她仍然保有自己的意志,就是不知道她失去自我,是在什么时候。”
“有没有可能,现在她仍保有一部分自我意识。”王沂河道,“否则她为何既想让我进来,又不想让我进来?这说不通啊。”
二人琢磨了半晌,还是决定将这本人皮书丢在这不管了,反正该了解的他们也都了解了,其他的容后再议。
他们本就对这本人皮书毫无办法,放在这还有疑似能压制它的应在碑防着,若是把它带出去,岂不是把这玩意儿带入了自助餐厅,任它予取予求了?
王沂河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处阴面祭厅,这一处没有通往上层是楼梯,想必方才那些东西的幸存者,是躲到对应八卦的各个方位的房间去了,也不知这些房间中藏着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王沂河与朱棣对视一眼,朱棣心领神会,问道:“如何,要不要去看看?”
王沂河有些心动,但想想自己仅仅还是凡人的心志,还是从心了一下:“不如你去看看吧,阴面八个,阳面八个,包括上面的实验室,就拜托您了,陛下。”
他表现得很尊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朱棣很无语,不过好在接下来,王沂河给出了让朱棣无法反驳的理由。
“我与你的合作,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在暗中进行。”王沂河解释道,“我还需观察一下,卢妙音现在的状态。”
“而且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举证卢妙音以取信今上以及另外两位御主。”
“等一下,在此之前你先确定,你所要取信的这几位是否正常。”朱棣只能默认了王沂河的安排,“不过我那位后代你可以信一信,据我所知,人主在位期间是万邪不侵的。”
“这是属于赤县人主位格的加持。”朱棣解释道,“整个赤县的意志加持,哪怕这东西在什么诡异,都是撼动不得的。”
王沂河严肃地点了点头,至少现在朱棣与他是站在一边的,应当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至于另外两位,他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
“你小心一些,别仗着自己抗性高就肆无忌惮,小心阴沟里翻船。”王沂河想了想补充道,“我可不希望永乐大帝死在这种阴暗的角落。
朱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想到王沂河居然会关心他,转念一想现在的大明安定祥和,远迈前古,王沂河能关心他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还算正常。
而且,也不算素不相识,他们怎么说也是“亲密”的合作伙伴了,而且王沂河的担忧也有些道理,此地无疑是个魔窟。
他虽然侥天之幸,不知何故凝了道果托世,但其实他依旧只是近仙,这道果也不是真果,顶多只能算是个假果,好在他对于如何炼假成真有了点头绪,算是比当今大明的几位近仙更近了半步。
也因此,他的道果并不能让他本身圆融无碍,不惧外邪,他虽不怕此地怪异的精神浸染,但那些东西对他的肉身下手,他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