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让你吸收了【鲁阳戈】遗泽,加速西昆仑大世界的消散,只是为了逼那一位出现。”纣绝阴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沂河记得,纣绝阴天说过,祂应当是不想见到西母的,甚至连提都不敢提起,怎的现在又说,其目的是为了将西母逼出来呢?
纣绝阴天并未让王沂河疑惑太久,直接便是解答了他的疑问:“我自然是不想见到那位,奈何娘娘法旨降下,我只是只能听令行事,毕竟我仅是冥土巡狩,而非冥主。”
“可是,朱棣与我说,他只是看了《肉芝延寿箓》,并未将其带走啊。”王沂河反驳道,他相信朱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将《肉芝延寿箓》带走,更何况,若是他当真将《肉芝延寿箓》自西昆仑带出来了,他又怎能是王沂河眼中所见这等模样,怕是早已失控了。
不过,出现在大明境内及世界各地层出不穷的疑似《肉芝延寿箓》导致的事件,又在告诉王沂河,这本《肉芝延寿箓》的的确确是失控了,这也是他急着再入西昆仑的原因,不是吗?
“愚蠢,那玩意儿岂是你带不带就算的。”纣绝阴天否定道,“只消你看了,就相当于是带上了祂,阅读了《肉芝延寿箓》的人进入这方世界,就相当于是《肉芝延寿箓》,进入了这方世界。”
同时,他的下一句话,彻底击碎了王沂河对朱棣的信任。
“而且,可不仅仅是《仙砂返魂箓》与《肉芝延寿箓》,你刚刚发现我,应当是承继了《奇想斋妄言录》,学了那【渊同视】吧?”纣绝阴天笃定道,也不等王沂河否认,祂直接说道,“你应当进去过这个山谷,也感觉到了似乎整个山谷到处都有人在看着你,但是青鸾可只有一个意识,这意味着《摄魔拘鬼箓》也失控了。”
“我如何相信你?”王沂河强自镇定,“为何不能是你将《摄魔拘鬼箓》带出来的?”
他话未说完,便惹得纣绝阴天一阵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使得王沂河颇有些恼怒,冷眼看着纣绝阴天,倒要看看祂会如何解释。
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纣绝阴天赶紧止住了笑,轻咳了两声,他并未举证自己为何不可能是那个将《摄魔拘鬼箓》带出来的人,而是解释了一下《摄魔拘鬼箓》的特征:“其看起来是一罐普普通通的蜂蜜,但其实乃是古来至宝,帝流浆,凡是接触者,具会成为《摄魔拘鬼箓》的载体,因而可能那朱棣自己,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接触了《摄魔拘鬼箓》。”
“不过你放心,《摄魔拘鬼箓》,实为请神之法,而今那一位不理会凡尘多年,《摄魔拘鬼箓》的定向请神必不可能生效,左近他能请来的神,恐怕仅我一尊,我也不会理他,此箓除了会让他常梦诡事,精神萎靡之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了,而只消他无法请到神,此法便只会锁在他身上,不会扩散。”
这总归是一个概率学,王沂河总不能将这个可能性,放在朱棣“可能”请不到神上,此人为了复活徐妙云,已经是不择手段,哪怕有极大可能请到邪神,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所以既然有了法子,王沂河绝对相信他肯定是会尝试的,而只要他开始尝试,成功便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纣绝阴天此前说了,他奉旨要将那位西母引来,虽不知目的为何,但是引来之后,哪怕纣绝阴天保证这一位已经不理会信徒多年,但是这种事情可是说不准的。
“可还有进入西昆仑的办法?”从迫在眉睫解决《肉芝延寿箓》这一本,到变成需要解决《肉芝延寿箓》与《摄魔拘鬼箓》两本秘经,哪怕王沂河再怎么心大,此刻也有些疲惫。
只不过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了,若真让朱棣拉来了那位死寂之主西母,给赤县大世界复刻一遍诸如西昆仑大世界的死亡,那他岂不是顷刻间就要成为明彩真人降世的载体?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离死亡可以这么近。
“自然是有的,这种事情,只要符合条件,你完全可以无视表面,只要意思到了就行了,既然那山谷中青鸾到处都是,你只需将銮铃取出来摇一摇,自然就能进西昆仑了。”见王沂河听此便迫不及待地要尝试一二,纣绝阴天的尾巴突然伸长将其拦了下来,“你先不要着急。”
“可能我说的不够清楚,你应该也知道,那一位以死成道,也就是说,祂本质上是死的,而祂回应信徒就相当于活,这是违反己道的行为,祂是做不得的。”纣绝阴天解释道,“这便是以死为道的弊端,也正因此祂卡在将要成道的临界点,为所有在世之大罗所不喜,除非祂能迈出最后一步,否则祂其实只能充当一具尸体,无法与外界有任何交流。”
“但是,西昆仑大世界除外,现在的西昆仑大世界,就想到与祂的一个梦,在这个世界中,祂已经无限趋向于无所不能,哪怕是真正的大罗来了,在这西昆仑只能,都讨不了好。”纣绝阴天解释道,“祂虽因忌惮几位真人,投鼠忌器,隐藏了自身,谋求以死为生,只可惜祂当初吞噬生灵之母东母之事做的太绝,以至于希望实在渺茫,再加上我想办法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