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唐舒。
想到这儿,唐文光的眼神变了,他凝神看向眼前的唐舒,语气严厉了几分:“舒儿,你难道忘了两个月前,那小子对你的态度吗?”
“没……当然没忘。”提起这个,唐舒的眼神黯淡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唐舒,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妹妹,一点都不喜欢你。]
[都是大人们说的玩笑话罢了,怎么可能真的当真?]
闻言,唐文光的音量高了几分:“既然你没忘,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帮许家?”
唐家虽然比不上许家家大业大,但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行业内的翘楚,多少公司争着抢着要跟唐家联姻。
出于尊重唐舒的意愿,唐文光都礼貌回绝了,哪曾想,许亦这小子竟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过往的记忆一一浮现在脑海中,唐舒顿感一阵酸涩:“许亦哥哥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不可能做这种造假的事,一定是被竞争对手陷害的,爸,您就帮帮许家吧。”
“舒儿啊,许亦那小子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即便你这次帮了他,他也不会领情的。”
唐文光几乎是看着许亦长大的,这小子从小就倔,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感情这种玄妙主观的东西。
“没关系的,我……我不需要他喜欢我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舒的声音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许亦哥哥小时候对我那么好,如今被人设局陷害遇到困难,您就帮帮他吧。”
闻言,唐文光颇为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刻薄:“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设局陷害?小舒,你未免把许亦想的太单纯了点。”
瞬息万变的商场上,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说直白一点,性格单纯的人在商场上压根儿就混不下去。
唐舒确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打心底里认为许亦不是那样的人。
想到这儿,唐舒抬眸看向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屑的唐文光:“许亦哥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相信他。”
见唐文光丝毫不为所动,唐舒走近一步,可怜巴巴地扯着他的衣袖:“爸,你就帮帮许亦哥哥吧,求你了。”
看到唐舒可怜巴巴的样子,原本态度坚决的唐文光终于败下阵来,无奈松口:“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他这一回。”
另一边,许亦委托专人找到了方彦维和定海公司高层私底下见面密谋的证据,悉数提交给负责本次调查的人员。
唐家的资金助力,再加上媒体的宣传澄清,这场闹剧终于完美谢幕,原本飘摇不定的东岸集团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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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周末,许亦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而是多躺了一会儿。
初夏时节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洒进室内,在窗沿上拓出细碎的光影,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
身旁的女孩正处于熟睡状态中,许亦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目光落在眼前姑娘的脸上。
细碎的光斑洒在白皙精致的脸庞上,微微卷翘的睫毛低垂着,宁静的睡颜让人看得挪不开眼。
许亦曾无数次梦到过这个场景,当梦想成真的那刻反倒觉得很不真实。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轻捏了下怀中姑娘的脸颊。
真的,他没做梦。
下一秒,林听晚缓缓地睁开了眼,眼神中透着股茫然无措:“怎么了?”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许亦有片刻的愣神,思绪不自觉地飞到了很久以前。
高三一轮复习结束那会儿,学业压力特别繁重,大多数同学在下课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那时的许亦经常在课余时间帮各科老师发卷子和作业,倒不是因为热心肠,只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多和林听晚说几句话。
冬日的下午,许亦拿着一叠卷子走到林听晚座位旁,见这姑娘趴在桌子上睡觉,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唉,今天又没和她说上话。
遗憾归遗憾,许亦还是舍不得打扰林听晚休息,小心翼翼地把数学周测卷放在桌面左边高高的书堆上便收回了手。
似乎是卷子带来的细微风声惊醒了林听晚,下一秒,她缓缓地睁开了眼,微微起身对上许亦的眸子。
林听晚的瞳孔偏深棕色,在冬日暖阳下泛着股清浅的微光,似乎是没睡醒,眸中氤氲着股朦胧的水汽。
像起了雾的冬日湖畔,诱人深陷。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许亦深深地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喜欢林听晚这件事,是他一辈子的必修课。
“到底怎么啦?你怎么不说话呀?”
游离在外的思绪忽然被拉回了现实,许亦定了定神,目光落在眼前姑娘的脸上,眼神满是柔和:“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
一听许亦这话,林听晚的睡意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