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推,都推不动。
“让一让。”叶昔抖着手,身子紧绷得快要断裂。
元昱手上用力,反而将她搂紧了:“你就这么想推开我?”
那不然呢?她人已经在船上,还能怎么办?
她早就想定了。
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助元昱拿下掌舵权,然后脱身让一切归于平静,把外公和释轻师傅接回旧别墅里,三个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进入元家,离开元家,都是这个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他不愿意同她谈平等也好,不愿意与她共进退也行,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努力,她也要把船划到终点。
推开他,起码她还能保持自己的尊严。
“是。”
她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元昱深深地吸气,手上更加用力,他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蓄势待发,下一秒将扑过来。
他也确实咬上来了。
咬在她的手上。
叶昔早有准备,在他靠近的瞬间将他挡住。她望着元昱,穿过他带着水汽的发红的眼睛,望进他被浓烈的感情困住的内心,拼命告诉自己没有幻想便没有恐惧,控制着语气,平静而冰冷:“阿昱,你这样子强迫我,和刚才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元昱的瞳孔一瞬间变大,身体猛然僵硬。
叶昔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
腰上的力道缓缓撤去,元昱垂下了头。
再抬起,他深深回望她一眼,再不说话,转头离开。
叶昔几乎被那一眼中的海浪淹死了。
/
叶昔终于专心过了几个忙碌的工作日。
岑宁发来信息,她才想起首映场的小礼物还没带给岑宁,准备约个见面。
她打开手机,实时新闻发来推送——
“知名院线企业富二代竟是偷拍狂魔?人证物证俱全,这次终于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