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昱的拥抱来得猝不及防。
一丝凉意包裹,将她身上的燥热压下去。
北地的冬日寒冷,他只穿着一件单衣,身上的冰凉和室内过分充足的暖气格格不入。
他待的那个地方很冷吗?
叶昔担心地皱起眉,忘记将他推开。
元昱满心欢喜地抱了她一会儿,只觉得她今日乖顺又绵软,又一想她是为了他千里迢迢赶来,手臂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大概是近日的锻炼初有成效,力气变大了,却不会控制,只听叶昔呼痛,扭身不让抱了。
元昱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却硬装出一个冷酷脸。
“阿昱”“你”
两人同时开口,叶昔停住,元昱继续说。
“你那个跟屁虫怎么不在?”语气充满挑衅。
叶昔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看到带来的女保镖,低声道:“卫师有事。”
“是么?”元昱的嘴角一弯,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
故意单独来找他。
叶昔知他所想,但她确实说了谎,有苦不能言。
卫师不是有事,而是不能来。
元昱来的这个国家,恰巧禁止卫师入境。
当然卫师也有别的办法,但终归有风险,叶昔这回不想多生枝节。
另一方面,她也存了让卫师逐渐回归正常人生活的心思。
毕竟,离一切结束只剩七个月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一点烦躁。
“好了,”叶昔站得理他更远一些,“你被保释了,我们回酒店吧。”
“不走,”元昱听到关键字,怒上眉梢,“我要去看下那个举报我的人。”
“你想干什么?”
“看看。”
“打击报复?”叶昔严肃地拉住了他。
这四个字一出,元昱的怒气被瞬间点燃:“我打击报复?我是被人陷害的!”
声音太大,引得周围的外国警察纷纷转过头看来他。
叶昔朝周围的人微笑,牵住了元昱的手表示他们俩是友好的,嘴唇不动地低声道:“先回去。”
元昱任她拉着自己,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地笑。
/
总统套房的会客间,赵之勋刚结束与当地律师团的会议,前来向元昱汇报。
“贝城的枪支管理相对宽松,律师团认为这一项基本不必顾虑,出现在派对上的药物亦有可打官司的空间,昱总这一回碰到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唯一的问题是”赵之勋犹豫地看了叶昔一眼,不敢说了。
“那些姑娘也不是我带去的,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谁,更无法知道有人距离合法年龄还有差距,”元昱摊手,一脸无辜,“毕竟外国人通常都长得比较急。”
叶昔支肘靠在沙发里,沉默地垂着眼帘看手机。
元昱挨着叶昔坐下,歪着头、眨着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睛靠近,殷切地补充道:“我只是出现在了派对上。刚才老赵说的那些,我保证,都没沾。”
叶昔小腰一扭,避开他站起身。
她不看元昱,只望着赵之勋,道:“黄
、赌、毒,三样俱全,要说不是故意集邮,我都不相信了。”
元昱也站起身:“老赵不是说了,都在合法范围内吗?”
赵之勋连忙补充:“小姑娘那里,孙秘已经跟着带她参加派对的人一起去了,随身携带了足够的预算。太太放心,昱总只跟她说了两句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对她的另有其人,不是昱总这个场子的,孙秘去,也就是人道主义关怀。”
叶昔摇摇头,将手机递给赵之勋:“你看看这个。”
手机上是一则新闻报道,港城媒体的描述大胆泼辣,将元昱被警方逮捕的故事讲得跌宕起伏,比他们这些知情人还要更知情,种种露骨的细节描写仿佛记录者本人在现场。
配图则是元昱的监狱大头照,标着身高的背景板前面,一张臭脸微微扣着下巴,更显得凤眼的眸光犀利。
“居然拍得还行,”元昱也凑上来瞄了眼,“当时闪光灯太亮,我还以为自己闭眼了。”
叶昔瞪他,气得脑仁痛:“被拍这种照片,是什么很光荣的事么?”
元昱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辩解道:“那也不算什么大事,人家前总统也照样有监狱大头照。说得好听,叫司法程序,说的不好听,叫人生体验吧。”
“重要的是!”赵之勋连忙插话,以防叶昔气得晕过去,“昱总并没有参与过这家媒体说的这些事。”
赵之勋将手机还给叶昔,
也将叶昔的思绪拉回正事儿:“这是哪家报纸?我们完全可以对他们的诽谤提起诉讼。”
叶昔接过手机:“这是圣美报馆还没发行的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