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何明远轻松将对方制服。
裴野气急败坏地吼道:“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小子为啥要跟我过不去?”
何明远比他的力气大,将他死死的摁在地上,轻蔑的笑道:“因为你是坏人!遇到坏人,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不是坏人······我爸是裴矿长,你还不赶紧放了我!”
“哦——裴矿长——”何明远故意拖着长音,倏地摇摇头,“不认识。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儿子,我照抓不误!”
“小子,我记住了你,你给我等着。”
“哼,就你这点本事,尽管放马过来。”何明远一把拽起裴野,扭着他胳膊,送往派出所。
经过这么一闹,宋清秋的剪纸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前来议价的人络绎不绝。
宋清秋忙得不亦乐乎,刚才所有的不快全都烟消云散。
转眼,卖出三幅剪纸。
总算开张了!
望着手里的五枚硬分币,她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何明远推着自行车随着人流前行,看到宋清秋在忙碌。
她脸上洋溢着特别甜美的微笑,让人感到愉快。阳光洒在她那质朴的脸庞上,闪闪发亮。
那抹微笑如春风般轻轻拂过他的心头,让他不禁心动。
他没有去打扰宋清秋,只是远远的,静静地看着她。
被挤在后面的人,不满的催促着:“同志,走不走?不走,让一让!”
闻声,何明远冲着后面的人歉意的点点头,推起自行车往前走去。
宋清秋和韩菁华招呼着一波又一波的人,两人忙起来都忘记了吃午饭这茬。
不过等空闲下来,宋清秋一闻到空气里各种食物交杂着的香味,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可她手上数钱的动作并未停下。
四毛二?
怕是数错了吧。
宋清秋数了好几遍还是四毛二,她那双明亮透澈的眸子,悄然迷蒙上一层不自察的忧色。
韩菁华全都看在眼里,用肩膀碰了碰她,“哎,我们第一天出来摆摊已经很不错了。来,吃个窝头。”
“你吃吧,我不饿。”实际上,宋清秋又累又饿,可她心里烦躁不能缓解,根本吃不下。
韩菁华叹了口气,独自啃着如石头般硬的窝头。天知道,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真想好好大吃一顿。
本能地伸手摸了摸干瘪的口袋,比脸都干净。抬眼望见不远处的杂菜铺,在稍稍犹豫之后,随即飞奔过去。
集市的人逐渐散去,宋清秋脸上写满了失落和惆怅。一转头,好友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菜汤。
看着清汤寡水的,宋清秋不由得埋怨她乱花钱。
“刷锅水,老板心好添点毛葱头,没要钱。来,泡上窝头,暖暖。”
宋清秋尝了一口汤,嗯,味道还行,就是一股酸菜味。
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的,宋清秋没有丝毫的喜悦,随后带着无尽的失落收摊回去。
天色逐渐暗下来,飘起了雪花。
宋清秋想起晚上要去队部排练,不由得加快脚步。
韩菁华见她一言不发,边走边安慰她,“万事开头难,你别灰心,我相信明天肯定比今天卖多。”
道理她都懂,只是没挣够上交的钱,得从老本里出,她心里内疚得很,感觉特对不起奶奶。
转头看到好友脸色冻得发白,宋清秋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张开双手揉搓着好友的脸蛋,“菁华,让你跟着受罪了。”
“瞧你说的,我甘愿来赶集的,哪有什么受罪不受罪的。我今天心情,整个人好着呢。快点走吧,别耽误你回去排练。”韩菁华拉着她的手,继续赶路。
宋清秋把韩菁华送回家,放下剪纸所用的东西,又火急火燎地往屯子赶。
队部排练的屋内。
年轻社员凑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见宋清秋来了轰地散开,不再言语。
宋清秋深感莫名其妙,往里走去。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喊住她,趾高气昂地说,“现在白队长让我负责排练的事,经研究决定,你唱歌不好听,为了咱屯的荣誉,不需要你参加比赛了。”
宋清秋疑惑地看了刘莎一眼,将目光投向众人,“大伙也是这么认为的?”
昨天还义愤填膺为她抱打不平的这些人,此刻却像没听见似的,理都不理她。
宋清秋霎时明白了什么,冷笑道:“不让我参加比赛,你们说了不算!”
“吵什么呀?显得你嗓门高是吧?”刘莎打着官腔,冷冷地盯着她,眼神像一把寒光闪闪的锥子,直刺她的脑门,盯得她脑袋发麻。突然,刘莎抬手指着宋清秋训斥道,“你整天忙着挣钱,浑身都是铜臭味,我们可不想与你这种人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