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有什么事,宋展坤都喜欢跟二女儿商量。
闻听,宋清秋惊讶不已,我妈竟然同意了。
“爸,你不心疼天宝?”
怎么可能不心疼。
宋展坤认为孩子由媳妇继续带下去,早晚要养废。
“你弟出去锻炼锻炼也好,这样你妈妈也有事干,不至于天天盯着你们。”
往往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宋妈妈带着儿子找到那家武术班,位于大山脚下,条件简陋。
跟天宝一样差不大的孩子好几个,有的晚上睡觉还尿床,赵师傅很有耐心,给孩子换洗衣服,晾晒被子,没有任何嫌弃。
宋妈妈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天宝刚去,每天练习扎马步练各种基本功,
新鲜劲儿一过,练功时间稍长些,免不了哭鼻子。
赵师傅拿出糖鼓励天宝,夸他很勇敢。
宋妈妈可不这么认为,心疼得落泪,“儿呀,咱不练了。”
第二天,天宝便趁机偷懒,不是胳膊疼,就是腿疼。
宋妈妈信以为真,便跟赵师傅请假。
然而赵师傅却不应,抱起天宝往院子走去。天宝为逃避练功哭得撕心裂肺,赵师傅言辞犀利地挑明,因为天宝撒谎,罚倒立十五分钟。
宋妈妈哪能容忍赵师傅这般对待儿子,跑上去抢下儿子,说什么也不练了,当天跑回了屯。
没过几天,天宝又想回去练功,哭闹不止,饭也不吃不下。
宋妈妈无奈之下,又带着儿子回到赵师傅那。
如此,一个星期折腾了两回。
赵师傅立规矩教她做人,无组织无纪律,拒收。
宋妈妈为了儿子能留下,好话说尽,写下保证:再有一次擅自离开,永不收录。
宋清秋本以为母亲能消停一段时间,谁知弟弟因为抢别人东西还打人被赵师傅狠狠地打了手心,母亲带着弟弟头也不回离开,扬言再也不回去。
天宝就这样被迫放弃!
粮站那边。
交公粮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这天何明远正在过磅,不经意朝刘莎那边瞥了一眼,只见刘莎测量随意检测一下粮食,就要开单。
“等等!”何明远疾步过来,拿起铁签子从每个运粮车的上、中、下三层粮袋中各取出一些粮食进行质量检验。
又抓起一些粮食放在嘴边咬一下,劈头怒斥:“这玉米湿度这般大,你作为化验员,怎么检验合格的?”
刘莎脸上顿时挂不住,冲何明远挤眼睛,“是我疏忽,我重新检验。”
“别拿疏忽大意当幌子·····”言外之意,何明远没有明说。刘莎心慌的不行,这些人中,有位是她同学的爸爸,因与同学交情甚好,故而答应帮他们蒙混过关。
何明远又说道:“要不是我发现早,一旦这些粮食入库,必定会出现问题,这个责任你承担不起。”
话音未落,引来无数好奇目光,纷纷投向刘莎这边。
刘莎想尽快化解难堪的局面,拉了拉何明远胳膊,压低声音道,“每个人在工作上难免不会出错,我主动承认错误,及时改正,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你认识不到自身错误,我看你不适合当化验员。”说完,何明远便喊刘莎的头,“老沙过来下!”
“你?”刘莎急得不行,气得直跺脚。
新大海见刘莎受气吃瘪,冲何明远吼道,“你不就是比刘莎早进粮站几天嘛,装什么老员工呀。”
“刘莎同志犯了粮站的大忌,还不兴我批评了?”何明远义正言辞,话语掷地有声,“我已经给刘莎同志留面子,她做了什么,让她自己说。”
看刘莎心虚的样子,新大海心知肚明,却楞要替刘莎出口气,他颠倒是非:“何明远你对新来的同事不友好,处处针对刘莎同志。她已经道歉认错,你还揪着不放,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再说,刘莎同志又不归你管,装什么大尾巴狼呀。”
新大海朝何明远走近,悄声低语,“由于你的挑事,检验,过磅都暂停了,耽误收公粮的进度,你担不起这个责任!还有,刘莎舅舅的大舅哥现在调到区委办工作,你还是长点心吧,别让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哼,就是丢饭碗,也要管这事。
何明远本不想较真,然而听了新大海的话,定要掐灭这股歪风邪气。
“县官不如现管,在粮站她犯错了,就要承担相关的责任。”何明远的大手重重落在新大海的肩上,“想‘助人为乐’是好事,弄巧成拙赔了夫人又折兵,划不来。”
“你早晚要倒霉!”
“我坐得正行得端,始终自在心安,不惧人言难畏!”
何明远油盐不进,不吃他这一套。
新大海竖起指头晃了晃,狠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