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宋清秋放过鞭炮,拎着东西去给许增良父母拜年。
“干爸干妈,过年好!”
许妈妈乐得合不拢嘴,“秋儿来了,快进屋。”
许增良正在备课,攥着课本跑了出来。他神情有些激动,接过东西,把清秋让进屋。
拿过来一件粉色毛衣外套,“宋宋,这是姐织给你的,快试试。”
“谢谢姐!”清秋扭头冲低头专心看杂志的许燕道谢,“燕子姐手真巧,有时间我一定跟燕子姐学勾毛衣外套。”
许燕抬眼笑道,“我随时恭候你这位大忙人。”
宋清秋脱下棉服,穿上毛衣外套,收腰不收胯款式,凸显窈窕身姿曲线。
许燕走进,在腰间摸了一把,“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真稀罕人!”
闹得宋清秋的小脸腾地红透,“燕子姐身材蛮好的!”
“比起你差太远。”许燕在纺织厂里经常上夜班,面容憔悴,黑眼圈很重,身材也比之前消瘦不少,显得她又细又高。
许燕拉着宋清秋去了旁边屋里说悄悄话,许增良跟了过去,被姐姐无情地关门挡在外。
“姐,有什么话我不能听?”
“哎呀,女孩子间的小秘密,你一个男爷们听什么听。”
宋清秋不知道许燕要聊什么,就听许燕猝不及防地问道:“一切回到原点,你还会跟良子分吗?”
人生哪有如果,时光也不可能倒流。
“也许冥冥注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吧。”
许燕叹了口气,他心疼自己弟弟,心疼得就像一颗晶莹的珍珠被无情地扔进了黑暗的深渊,那种揪心的感觉仿佛永远无法抚平。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淡淡的忧伤:“良子真的很爱你,那时你也很爱他,只可惜你们就这样错过了。”
宋清秋看向窗户挂满冰窗花,走到跟前,抬手用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刮着冰花,“我很珍惜当下,珍惜身边的人。燕子姐如果有爱的人,一定要努力争取。”
许燕谈了个城里的对象,谈了两年多,由于男方父母嫌弃她来自山屯,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何处何从,她也很迷茫。
青春岁月中,许多无疾而终的爱情,好像是一部被删去字幕的黑白电影,没有人可以说得清,究竟是谁错过了谁。
清秋和许增良的分手是一种成长的痛,也是一种对生活的深刻理解。
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都无法抹灭它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只可惜,无论如何,到此为止了。
多年后,许增良问她,为何不选他。他像大哥哥一样无微不至的呵护她,适合做朋友,却不适合做夫妻。
宋清秋眼里,何明远跟他总是有聊不完的共同话题,两人步频相同,更为适合当下的自己。
“良子哥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宋清秋结束聊天,推门出来,迎面撞上许增良的目光,他紧张地问:“我姐神经兮兮地跟你聊了些什么?”
“女孩子家的悄悄话而已。”她那狡黠的眼神仿佛含有无数的秘密,令人捉摸不透。
许增良的大手落在她头上,轻轻摩挲着,“你呀现在成了大老板,还这么调皮可爱。”
宋清秋一瞬间怔住,仿佛时光回到了五年前,心里泛起一种淡淡的忧伤。
她歪着脑袋咯咯地笑着:“我外面无论什么样,回到干妈这里,我都是她女儿。干妈,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呢。知道你喜欢吃芹菜,我特意包了芹菜馅的饺子。”扎着围裙的许妈妈站在灶台前煮饺子,许爸爸忙着切烧肉拌菜。
饭菜上桌,许爸爸让清秋多吃些,“瞧你瘦的,女孩子圆润水灵些好看。以后回屯就到家里来,我给你改善一下伙食。”
宋清秋微微点点头,笑着拿出带来的酒,“干爸,这是买给你。衣服是干妈的。”
许燕不由得吃味,“哼,没我这个干姐姐的,哎呀,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宋清秋忍俊不禁,从手提包里拿出手编的钥匙串。
输液管编成的红背黄色龙虾,蓝色小鱼,有一份独特的个性。
她又掏出来一个水杯套,用毛线勾的菱形花块组成,很漂亮。
许燕露出满意的笑容,当即把钥匙串挂在腰上,若走在车间里,倍感自豪。
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吃完早饭。
许燕想让宋清秋教她如何编钥匙串,许增良见状拉着宋清秋去了他备课的小屋。
房间由原先的后屋改造出来的,一张桌两把椅子,墙上挂着一面大黑板,再无其他,显得有些简陋、清冷。
看到许增良胸前的党徽,宋清秋甚为惊喜:“你入党了?”
“前不久申请刚批下来。”
在上一学年,他所带的班级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