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海没了两颗牙,岂肯罢休。
挥舞拳头要对清秋下狠手。
天宝冲过来挡在姐姐面前,“你要是个爷们,咱俩单挑!”
“天宝,别胡闹!”宋妈妈怕宝贝儿子受伤,上来拉他走。
天宝马步站稳,一动不动。
平日二姐对他照顾有加,他不能看着她受欺负。
“妈,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别管了。”
小屁孩毛都没长全,说大话一个顶三。
气得宋妈妈抓狂,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地敲击着胸膛,无法控制的恐惧席卷全身。
冲着清秋嘶吼,“快把你弟弟拉家去!”
清秋拍了拍天宝,“回家。”
“我不走,我连自己姐姐都保护不了,还学武干什么。”
刚才他新大海疏忽大意,这孩子才背后偷袭得逞。
“你小子口气不小啊,我勉强承认你个爷们。走,咱俩单挑。”新大海擦了擦嘴边干涸的血渍,提出互打五个耳光。
闻言,清秋立即反驳道,成人一巴掌多大的力道,说他以大欺小。
既然谈不拢,找村主任调和。
新大海冷哼一声,脱下军大衣,撸起袖子跃跃欲试,“要不咱俩单挑。反正我不能白白被打掉两颗牙。”
“你?”无论她还是天宝,五个巴掌下去没好。清秋给小妹使了个眼色,清姣会意地点点头扭头跑走。
许曾良砍烧柴回来,闻讯跑来,“新大海,我替天宝。”
“小白脸,你算哪根葱?”
“我是清秋的干哥哥。”
“你不姓宋,滚边去!”
新大海眼珠泛红,推开许曾良,冲着宋天宝勾勾手,“小子,你先来。”
“我先热热身。”天宝不慌不忙地活动着手腕,扭头对清秋说,“二姐,给我找几块红砖来。”
“好嘞。”清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天宝这孩子懂得敲山震虎,蛮有心机的嘛!
从地窖里搬出来五块红砖,天宝拿起一块比量几下,深吸一口气,手起手落间,红砖碎成两块。
宋妈妈吓出一身冷汗,拿起宝贝儿子的手看了又看,“疼吧?”
“在学校经常练,习惯了不疼。”
天宝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新大海心生疑惑,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砖块端详着,“空手劈有裂缝的砖一点也不稀奇,我也能做到。”
他常年搬货,手劲大得很,摸起一块红砖,“咔”红砖断成两截。
天宝笑了笑,将剩余的三块红砖平放在地上,握拳换掌,喊了一声“开!”
再看地上的砖全都劈成了两半。
新大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子在武校还真学到点东西,这要打在脸上,他满口的牙还不都得没了。
可事已至此,若不比划两下,他这么大个人,以后在丈人门上混。
刘莎拉他衣袖,“大海,算了吧。”
“你紧回去看咱儿子。”
新大海借着酒劲儿,拍着自己的脸,示意天宝往这打。
把他残废了,倒霉的还是我。天宝搓着双手,摇头叹息,“我们老师常说自傲毁所有,自悔则重生。我手疼,搞不好骨头裂了。”
“少废话,你再不动手,我可要先动手了。”新大海快步上前,高高举起右手,巴掌带着风落下。
“天宝!”
宋妈妈惊叫一声,扑了过去。
天宝抬起胳膊去挡,却发现巴掌并没有落下,一只大手反扣住新大海的手腕。
新大海疼痛的皱眉,扭头看向来人,“何明远你给我撒开!”
“喝点猫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一个孩子动粗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咱俩到地里摔一个?”
“摔就摔!”
我打不过练武的,我还打不过你何明远。
新大海捡起衣服套在身上,趾高气昂地高喊,“走!”
何明远微微点了下头,跟在后。
刘莎紧随其后。
宋妈妈松了口气,抱着天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埋怨儿子不该逞能。
“妈,我故意对新大海那么说的,我手没事。何明远会不会有事啊?”
“你管别人干什么。”天宝被妈妈拉着进了院子。
清秋不放心何明远,追了去。
新大海哪里是何明远的对手,在晾晒稻子的空地里,厚厚的雪地上连续几次被摔倒在地。
何明远每次都点到为止,新大海不自量力,爬起来继续。
“大新,你认输吧。”
“我偏不!”
以前在工作中处处被压制,新大海非要出一口恶气。然而他单凭一身蛮力,难以身手敏捷的何明远摔倒。
两人虎视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