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有些幸灾乐祸,毛毛不认孙岩,这认祖归宗入族谱的事暂且搁浅下来。
她的地位就保住了。
是个女人都想生一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孩子,小洁也不例外。
她的愿望实现不了,但她又不想离婚,活在纠结,矛盾,又痛苦中。
她觉得,她遭受的损失就该孙岩来赔。
本来勤俭持家的她,开始打扮自己,先是学习开车,而后又报班学习各种技能。
孙岩愧对她,也就任由她折腾。
何明远他们合作社种植的蕨菜品质优,得到客户的青睐,销量也是节节攀升。
应客户需求开发出以蕨菜为主的蔬菜、干菜、水煮菜和腌渍蔬菜四大系列,主要销往韩国、日本等地,每年出口量达两千多吨,年销售额五千多万元,每年带动周边将近三千人就业。
一直以来,何明远他们农业合作社的蕨菜由于价格优,很多做农贸出口的商人慕名前来收购。但由于缺少市场经验,对市场竞争分析不足,信息流通慢,导致忽视了竞争对手的动态。而且蕨菜市场恶性竞争激烈,雪上加霜的是,牛望屯的蕨菜出现了严重滞销。
新采收的鲜蕨菜只能真空保存。
葛主任因病入院申请辞职,重担全都落在了何明远身上。
他们的农业合作社也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
屯里好几家小作坊停产,社员们天天找他想办法。
何明远为了帮社员们渡过难关,不懂当下行情的他毅然担
起了重担。他像个瞎子不停的撞南墙,却因没找到好的出路,整宿整宿失眠。
多年不抽烟的他,突然抽烟了。
他决定按照与社员签订的收购合同,自掏腰包收购了滞销的蕨菜。
一部分社员并不领情,说什么不该听信何明远,进行扩大种植蕨菜面积,嚷嚷着何明远把他们害惨了,要求何明远赔偿他们损失。
在老牛婆这些村干部劝阻下,聚集在村委会门口的几人才散去。
入夜,昏暗的办公室里,身心疲惫的他静静地坐在桌前,手里夹着一根烟。深吸一口,那热热的烟草味和淡淡的烟雾在他身边萦绕。他的脸上带着沉思的神情,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也似乎在享受着着这份无奈。
闭门造车不可取,必须走出去,至于往哪走,他是没有方向的。
他迷茫的望着窗外的星空,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飞舞。
何明远时不时看一眼桌上的座机,像是等什么重要的电话。
孙阳去跑市场了,迟迟没有回信。
房门突然被推开,何明远看向来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秋儿,大晚上的你怎么跑来了?你啥时候从国外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满屋子烟味如同浓厚的迷雾,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这种窒息的感觉让人仿佛置身于烟雾缭绕的丛林之中。
宋清秋被浓烈的烟味呛得直咳嗽,何明远腾地站起身,慌慌张张地掐灭指间的烟,拉着她出来。
“我心烦的
时候,抽两根,不是天天这样。”何明远心虚地主动坦承。
宋清秋瞪着他,凑近在他身上嗅了嗅,“何明远,烟没少造啊。身上的烟味,不是一两天才能侵染透的。”
得,早交代,晚交代,早晚都要交代。
他别无选择。
“嗨,这段时间心里烦闷,吸两颗烟解千愁解。”何明远嬉皮笑脸道,从兜里掏出一瓶口香糖,丢进嘴里一粒嚼着,然后递给宋清秋一颗,“薄荷味的,醒神。”
宋清秋接过来吃进嘴里,埋怨着他,“蕨菜滞销,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不是到国外参加学术研讨会去了吗,告诉你又能怎样,你人在国外,还不是给你徒增烦恼。不说我了,说说你那边怎么样?”
眼睛笑成一轮月牙的宋清秋,冲他笑着,那意思你猜啊。
瞧她笑得这样甜,肯定带来了好消息。
何明远吐掉嘴里的口香糖,缓缓凑近她脸颊,他身上烟味过于浓厚,熏得宋清秋反胃,用手推开他,没点正行。
前段时间,宋清秋在悦悦陪同下参加了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举办的学术研讨会,她的剪纸作品被对方大学博物馆收藏,关于她励志的故事还被编入地方教材。
何明远替媳妇高兴的同时,他心里莫名生出些许自卑来。
这几年剪纸生意难做,宋清秋愣是一路披荆斩棘,把宋氏剪纸做大做强。
反观他,想带屯民致富,却栽了跟头,以至于现在到了走投无路
的地步。
突然,他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
瞅着疲惫不堪的何明远,宋清秋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别自责,已经做得很好了。”
在这一瞬间,他破防了,眼泪涌了出来。这些日子他承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