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响动,吓得孙乔安和于寡妇魂飞魄散,手里的筷子掉落在地。
看到站在门口的白璐时,他们俩整个人都是懵的。
“日子都过上了啊?”白璐怒气冲冲地用斧子指着于寡妇,“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抢谁的男人不好,非要强我白璐的男人,找死是吧。”
孙乔安扔下筷子上来抢夺白璐手里的斧子,“有话好好说,你这是持械行凶。”
“我男人养2+1,我还得庆贺不成?”白璐气得肺都要炸了,大骂孙乔安良心喂了狗,之前那些承诺跟放了一阵臭气一样,随着空气飘散了。
孙乔安一再辩解,谎称于寡妇遇到点难处,借给她二百块钱。今天散步时遇上,于寡妇还钱,顺便请他吃饭。
白璐仰头大笑,两人从电影院出来,她一路跟了过来,亲眼看到丈夫进了这个门。
她在门外忍气吞声硬是耐着性子等了大半个小时,才破门而入。
白璐缓缓靠近,指着孙乔安怒吼道,“编,继续编啊!”
孙乔安心一横,索性抵死不认。
白璐气得暴走,扔下手里的斧子扬长而去。
于寡妇开始在孙乔安面前做戏,嚎啕大哭起来,“乔安,她太野蛮了,吓死我了。”
孙乔安抱着她轻声哄了好久,等到于寡妇平静下来,找来工具修门。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孙乔安骂骂咧咧地走向门口,“谁这么缺德,大中午的搞这么大动静。”推门出
来,那群人敲得更起劲儿了,边敲边喊,“祝贺孙乔安在外成立第二个家······”
孙乔安急冲冲跑出门,“别敲了,都别瞧了。”
见状,白璐冷笑着吩咐那些人使劲敲,谁喊的声音大,她加钱。
孙乔安拉着白璐到了一旁,“家丑不可外扬,你到底想干啥?”
“我来庆贺我男人有外遇啊。”
“不可理喻!”
孙乔安回屋拉着于寡妇离开,让她去别的地方躲几天。
白璐铁了心往死搞垮于寡妇,无论她走到,白璐就雇人跟到哪大肆宣扬她的“事迹”。于寡妇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逼不得已,带上儿子远走他乡。
孙乔安指责她做得太绝,心疼于寡妇娘俩孤儿寡母不容易。
白璐的目的达到,再也没有大吵大闹,只字不提离婚的事。她对孙乔安彻底死心,只想过好自己晚年的生活。
这很出乎孙乔安的预料,反倒他整日惴惴不安,找人从中调解,又主动承担起家务活。
不久后,白璐得了一场大病,身体每况愈下,剪纸店面临关门。
孙乔安趁机劝她关了剪纸店,被白璐一顿臭骂,气得拔腚走人。
他不愿看到白璐这张脸跑去找于寡妇玩耍。
白璐还没把把孙子争取过来,拖着生病的身体,硬是咬牙坚持每天到剪纸店工作。
一天天下来,没有几个顾客上门购买剪纸,可把她愁坏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找宋清秋好好谈谈。
宋清秋看到白璐的到来,深感意
外,“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少说那些没用的,我有事跟你商量。”白璐用命令口吻说道,拉着宋清秋往外走去。
“哎,啥事?”
面对宋清秋的询问,白璐表示到地方再说。
找了一家茶楼坐下。
白璐点了一壶白牡丹,店员送了她们几块小茶点。
宋清秋闻着茶香,细细品尝着,白牡丹的香气足够馥郁,口感清甜、回甘明显。
“茶不错”她扫视着白璐,淡淡笑道,“有啥事直说。”
白璐嘴唇上火上得全都是燎泡,因前段时间生病的原因脸色发黑,整个人没精打采。
她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上了年纪,不服老不行啊。”她做完铺垫,继续往下说,“咱两家斗了这么多年,确切的说,这些年咱俩没少较劲···我服软。”
宋清秋忽地皱眉,白璐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她怎么会服软,准憋着什么坏水呢。
果不然,就听白璐说:“就我这个身体,也干不动了,我那个剪纸店干不下去了,我想让毛毛过来接班。”
“啥?”
宋清秋惊诧不已,“你不是不承认毛毛是你的孙子吗?这不合适吗?”
白璐抬手给了自己脸一巴掌,“我以前那是被自信搞昏了头,以为孙岩还能生,谁知道他才是那个不能播种的公鸡。我是拔牙拔到前列腺了,无语至极。其实在知道孙岩没法生育后,我早就承认毛毛是我孙子,但我好面子,一直
没找到台阶。今个我主动搭了梯子,找台阶下。”
她又语重心长道,“你一直主张剪纸技艺汲取百家之长,我的满族剪纸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