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远跟君豪先后进了门,看到清秋他们在吃饭,何明远打趣道:“哟,我们回来真巧。”
张国英望着帅气的君豪,瞅了又瞅,“那是我儿子吗,哪年生的我咋不记得了呢?”
我的妈呀,全乱套了。
何明远哭笑不得:“妈,他是你小孙子君豪。”
“我孙子,谁生的啊。”张国英看向清秋,宋清秋笑道,“妈,我生的。”
“哎哟,你都有孩子了。坏了,孩子回来串门,我没准备红包。”张国英一脸尴尬,闷头喝粥。
宋清秋抿嘴笑着:“都是一家人不用给红包。”
“第一次见面,不好吧。”张国英猛然想起什么,起身,步履缓慢地去了客厅,从衣兜里拿出一本存折,“我有钱,搁明个我去银行取了钱,我领你去省城买衣服,你身上穿的衣服太素了。长得这么俊,又这么年轻,多打扮一下自己。”
“谢谢妈。”
“存折放你那,免得丢喽。”要知道在家的时候,无论何立忠跟她怎么要也要不走的,现在竟然主动给了清秋。
何立忠笑呵呵地逗她,“闺女喜欢旗袍,好的旗袍贵着呢,你这点钱不够。”
“多管闲事。”张国英拍拍宋清秋的手,“我有钱,想买啥样,妈都给你买哈。”
“好。”宋清秋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眼眶,张国英看了难受的不得了,“咋了,你对象欺负你了?我就说他不靠谱吧,还是我给你介绍的好。”
何
明远坐在那莫名中枪,哭笑不得,也不敢搭话。
宋清秋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哪敢呢。”
“他不敢就好,他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好好的咋就要哭呢,到底咋滴了?”
张国英就是个好奇的宝宝,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宋清秋随意扯过来一个由头,“被顾客刁难,委屈。”
“哎呀,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赚钱有时候不得不看人脸色。但是做人不能一味忍让,要有一定锋芒。虽然所有顾客不分三六九等,咱的货好,也不是什么人都卖给他。不用跟这这种一般见识,吃饭。”
宋清秋点点头,“妈的话好暖心啊,我这辈子能成为你儿媳真的特别幸福。”
“我能成为你妈,我也高兴。人这一生就是修炼,咱娘俩能遇到就是缘分。”
何明远大笑道,“你们娘俩说对口相声不错,准保能火。”
“切。”张国英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饭后,尽管张国英困了哈气连天,但是她睡不着。
哄着她吃了药,就是不想上炕,满地上溜达。
“妈,我陪你睡会儿。”
“我不睡,不要管我。”张国英小脾气上来,用力跺着脚,何立忠赶忙制止,“这是城里住在楼上不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影响到别人。”
“我想咋地就咋滴,碍着睡啦。”她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停止了跺脚的动作,气呼呼地在客厅踱步。
宋清秋把公公拉到一旁,“
爸,您歇会儿,我去哄哄我妈。”
“妈,要不我陪你到楼下走走。”
“外面冷,我不去。”
宋清秋轻笑了声,坐下来,开始创作剪纸。
见没人管她,张国英叹了口气,“你还笑?”
“你自由了,可以自由飞翔了。”
“飞得高,冻死了,我是病了,又不是傻了,少耍我。”张国英坐在她身旁,晃着两只腿,时而身体还左右摇晃着,时而自言自语。
君豪洗澡出来,看到奶奶在闹妈妈,便坐在奶奶身边,“奶,我会唱歌陪你躺会儿。”
“真的啊?”
“等我会儿。”君豪跑去房间拿来一个葫芦丝,“奶,我给你吹一段。”
悠扬的音乐飘起,张国英兴奋地拍手,“好听好听。”
君豪突然停下,“奶,咱们上炕躺下,你点歌,我吹奏给你听。”
张国英听话地进了侧卧躺下,一首接着一首歌曲吹奏着。
她听着音乐缓缓进入梦乡。
等奶奶睡熟了,君豪才蹑手蹑脚地下地,出来。
何明远瞧着儿子手里的葫芦丝看了一瞬,抢过来拿在手里捣鼓着,“你啥时候会吹这玩意的?”
“在大学里闲着没事的时候自学用来减压的。”
大学里他忙得都起飞,还有功夫学这玩意。
何明远鼓捣半天也没吹响又还给了儿子,“子伊喜欢听葫芦丝吧,尤其喜欢《婚誓》那首曲子。”
“诶,你搁这套我话呢,我要说不是呢?”
“难道不是吗?”何明远的大手落在儿
子肩上,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递过去一个我懂得的眼神,便回屋去做ppt。
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