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听到最后几句话后手有片刻停顿,旁边的下属立马注意这细微的举动后禀告 :“孟三小姐幼时曾与江州长史之子定下婚约,此子中了解元,至于这件事,孟大人说是当初小儿戏言不可当真,污了孟三小姐清白。”

边绥抿起嘴角,“开春便是春闱。”若不是节外生枝,说不定再过几年,江州长史之子考取功名,说不准当时的戏言可就成了真。

里头暖炉烧的正旺,将外面的天寒地冻靠着一张帘子隔开,而她即便有伞遮着,大裘也不免被暴雪打湿,声音都因为寒冷而颤抖,可人迟迟没有回应,于是又说道:“我不会妥协。”

这时里面的人终于开了口:“成明,念给她听。”

接下来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掀开帘子走出来,手中是盛着圣旨的盒子。

灰蒙蒙的天扑簌簌的落着雪,坠的人心愈冷。

……

孟承响回顾这段精彩绝伦的场景,就差拍手道好,在边绥看来她前不久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心有所属不会妥协,甚至有胆量在婚轿上服毒自尽,被救回来以后悬崖勒马当场妥协。

关键是她去了以后给人茶盏砸了热茶泼出去差点给人毁容,还恰巧不小心弄出投怀送抱的姿势,让人不得不多想。

这波堪称骑脸输出了。

想起边绥走前那个深不可测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呆着,别让我抓到你的小尾巴,不然会死得很惨。

孟承响长叹一声,直呼地狱开局,09不可靠!

旁的轻芜注意到到她的叹气,担心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而孟承响看到轻芜突然打起了主意。

从轻芜嘴里套套话呢?

“轻芜,我此番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睡了这些日子有些糊涂了,许些事情记不太清楚了...”

轻芜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落了下来,“记不得没关系,人能回来便是大幸,有些事情记不清也好,轻芜知道您受了莫大的委屈,好不容易出了那个地方,结果昏迷这些日子殿下也没来见一面。”说到后面,轻芜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清。

孟承响虽没听清,但大体能猜出来轻芜想说什么,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呜呜地哭反而有些不忍,安慰道:“没关系。”

轻芜马上抹干眼泪拍拍胸脯:“轻芜自小跟在您身边已有十多个年头,您若是记不清,轻芜便是您第二个脑袋!”

她现在需要评估自己能有多少的力量,09已经短暂地溜走了,于是她试探性的问道:“轻芜,你说我若是回去的话会如何?”

轻芜听到这话脸色大变,以为她还是在想那件事,犹豫半天小心翼翼问:“您还在惦记着周公子吗?当初您为了保全周公子已经说了绝话,现在想也是平白惹自己伤心。”

听到这话,孟承响来劲了,本来是想打探一下家庭情况,没想到炸出来这些,于是继续追问:“我当初说的很绝情?那些日子浑浑噩噩,我有点记不太清了。”

轻芜当她难过,又怕她真的犹豫不决回头,毕竟可是位有胆量在婚轿上服毒自尽的人,“您说的可绝情了,您跟周公子说人当往高处流,您要去寻更好的生活了,还让周公子往前看。”

说到这里,轻芜叹了口气,嘀咕着:“只是不知道周公子那性子又听进去几分。”

孟承响耳边听着,手挡在面前遮住细微的表情,嚯,好复杂的生死爱恋。

此时恰巧一侍女进屋添炭,吸引了她的注意。

侍女手脚利索,但走路几乎没声音,这让她完全没注意到此人的存在。孟承响只能看出来她的右腿有些别扭,看得出来是受过外伤,可就算如此居然也能走这么轻吗?

她还想再看,但突然眼前出现的重影干扰到了她,一瞬间的恍惚让她错过了这个机会。

本以为是后遗症,可轻芜看她覆上眼眶却说:“夫人可是又头晕了?我这便去叫人寻大夫过来。”

听到这话的她知道这是陈年老病了,于是连连摆手,在攒竹跟晴明两个穴位上轻按几下缓解。

恰逢门外有人敲门通报,轻芜打开门发现是那天那个叫成明的下属。

他面不改色在门外说到:“殿下原话,既然都能乱动,还有力气砸茶盏,明日便随他进宫面圣。”

孟承响这才想起来,她本应该在第二天和边绥进宫面圣的,只不过因着昏迷三日外加调养身子耽搁了才没去,她吞毒自尽这件事也不知道传没传进宫里去。

成明说完便转身离开。

第二日,轻芜不敢耽搁将被窝中的孟承响拽出来,连忙给她收拾,好在她底子好,苍白的脸色被完美地遮住了,一张脸精致无比。

待她收拾完,偌大的轿车已经停在门外,边绥早就进去候着了,在轻芜的搀扶下她上了车半眯着眼小憩。

轿车内部很大,大到两人相隔半人远。一路上两人无言,边绥继续低头看折子,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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