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平侯老夫人一事,让竹栖阁一时在京中权贵中名声大噪,孟承响接见几位权贵,竹栖阁的口碑逐渐变好,上京权贵中多多少少都知晓。
竹栖阁背后有一位东家,东家医术精湛,疑难杂病不在话下。
严九双手下动作很快,噼里啪啦打着算珠,竹栖阁从东家接手后,帐上的钱是竹栖阁从开店以来从未达到的数量。
孟承响把坐诊那笔钱省下来,相当于给竹栖阁松了不小的包袱。上京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宫中,剩下的好的都去了尚水医馆这种专门坐诊出诊的医馆,其余剩下来的不过是矮个里面拔高,对竹栖阁来说没有益处。
严九双敲敲门,将人带进来,来人瞧着是个少年,双眼清澈,充满着好奇,看到孟承响脆生生的叫了一句东家。
给人第一印象是干净,孟承响很满意。
“这是小符,留下的人里面就他最机灵,有天赋。”
被叫小符的少年听到后对座上的孟承响说:“东家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我家老爷子可是镇里闻名的大夫,我也是从小耳濡目染的跟着学,虽然学了些皮毛,但是我会努力的!”
孟承响看他真诚的模样,难得想起了从前,她看着小符略有紧张而绷紧的背,笑了声:“行,既然是严叔挑的也不会差,你便跟着我学吧,恰巧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跟我一起。”
为了避免一些问题,她现在叫严九双是严叔,她倒没什么感觉,可严九双头次听到后反而有些别扭,但毕竟年龄在这,想想也就释怀了。
严九双看到小符愣住了,轻推了他一下,“还不谢谢东家?”
小符看着孟承响的笑呆住了,从进来看到孟承响他就愣住了,他长这么大从未看到如此别致的人,上京这最尊贵的地方,漂亮的人一抓一大把,但就是在这种地方,那些美人在这位面前都黯然失色了,当她冲自己笑的时候,小符感觉自己已经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天仙。
直到严九双推他,他才反应过来,耳根爆红,立马激动地大声谢道:“谢谢东家!”
小符确实有天赋,很有天赋,她只口述给小符一遍,他便全都记下来了,落针的格外认真,刚进门还有点不自信,瞧着怯懦,但拿到针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好像这里才是他的主场。
原本有些担忧质疑的权贵感觉灵台清明,惊讶的看向面前认真的少年。
小符出来时特别开心,走路都偶尔蹦起来那么一两下。他像春雨过后的野草,疯了般生长,不出多时,竹栖阁东家身边的小符大夫便小有名气。
而孟承响也借着竹栖阁,某种方面上好言劝解威逼利诱“完成”了09的任务,又拿回了一成的武功,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她跟边绥的关系好像回到了原点,之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恍惚间感觉已经远走。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边绥也很忙,他们连面都很少见到,基本都是在王府中匆匆见一面又匆匆离去,常武为此叹气很久。
两个人明明之前挺好的,怎么突然就又回落冰点了呢?
这件事09也很恼火,它明明看到好感度升起来了,又落回去了,回到了30的界限再也没动。
孟承响看的很开,边绥不在的日子她让竹栖阁名声大噪,不仅如此,还对王府一处荒芜的院子,那个她惦记很久的院子下了手,她种了一堆艳丽的花,在花之间埋下几株毒草药,这种草药用得好是救人的神药,用不好那便是催命的厉鬼。
她花大价格才买到这几株,宝贝的很,每天都要去看一次,轻芜和湘晚只知道她们夫人最近很宝贝种的那些特别艳丽的花,也跟着仔细照顾。
她还真不怕被人发现,因为这几株草药都是生在深谷,常人绝不会认得。
日子逐渐变得安稳起来,安稳到孟承响都开始打哈欠,直到某个深夜她刚让轻芜吹了灯,突然听到外面的异响。
声音由远到近,她恢复三成内力,自然能听到,那是兵马声。
她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果不其然,下一刻,湘晚推门而入,“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殿下私藏甲胄重罪,要搜王府,都是兵。”
孟承响瞌睡马上醒了,披上衣服匆匆收拾一番就往外走。
边绥不在府内,成明和常武都不在,这个王府现在只有她一个主子。边绥一定是遇见什么事,不然不会有人胆大包天夜闯铎王府。
她此刻已与边绥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再不乐意也不能看着铎王府出事,私藏甲胄是死罪,她不知道边绥在搞什么名堂,也不信这种东西他敢放进王府里还不派人守着。
有人想趁着边绥不在扣铎王府一口大锅,她拦不住,人进去了,搜出来了甲胄,管是谁的,从哪里来的,只要从铎王府里出来的,即便最后澄清了,也会在当今圣上心里划一道痕。
当今圣上多疑,铎王府的日子往后必不会好过。
掂量着,孟承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