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一口气说了很多,像是回忆起贺洵的小时候,怎么说他也是亲舅舅,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儿没有感情呢。
不过国家毒瘤未清,总有人要做出牺牲。
“我知道了舅舅。”
圣上听了贺洵的称呼,爽快的笑了起来:“好啊,好啊,困扰朕十几年的事情终于要结束了,洵儿,若不是你在墨县撞破了吴文友的秘密,误打误撞抓了个正着,恐怕这事还要继续拖着,朕应允你,满足你一个要求如何?”
“多谢陛下!”贺洵简直是求之不得。
“不过,吴氏一族牵扯甚广,岳家怕是也牵扯其中,你娘子那边要你好好安抚一下,我都听你母亲说过了,此女聪慧机智,在墨县行善积德,也为你笼络了不少人心,你回去好生安抚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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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贺洵回到家的时候,天上都开始翻鱼肚白了,出来觅食的小鸟也在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路上就开始不断的思索着,一会儿要怎么跟筝儿说,寻思着回去两人商量一下能问陛下要点什么。
这事跟他们说关系大吧,陛下和父亲他们已经谋划了十几年,说小吧吴文友的事缺了他们也不可。
最后想来想去,等进门看着岳筝坐在那里看自己的时候,什么赏赐都飞的远远的吧。
贺洵看的真切,岳筝的眼睛里只有对自己的担忧。
“筝儿,我回来了。”贺洵开心,上前抱着人就想往床榻上走,今天晚上没干的事,现在不干更待何时,现在觉得身上有一把子力气使不完。
这回换岳筝不乐意,哪能由得贺洵胡乱折腾,一个挺身岳筝就从贺洵怀里钻了出了。
“我一晚上没睡了,你快跟我说说。”
岳筝也着急啊,等了一晚上的人回来想些有的没的,换谁谁乐意。
“就是没咱们两个的事了,以后不用做戏给他们看了。”贺洵捡着重点的说,说完撒娇似的拉着岳筝的手。
“娘子,我们以后可以好好的了!”
对于贺洵的高兴,岳筝却满脸愁容,她和贺洵的第一反应一样,总觉得事情这么大,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结束?
不应该啊,岳筝心里嘀咕,不应该要搅弄风云,波诡云谲,勾心斗角才对吗?都做好拉起长线的准备了,现在突然结束了,岳筝心里还有些失落。
毕竟已经决定堵上自己,结果连皮都没擦到一样,虽然是好消息,但心里空唠唠的。
听着岳筝自己在那里唉声叹气,贺洵就这么撑着头看人,觉得这人低眉垂目的样子也甚是可爱。
怎么瞧都好看。
“筝儿?”贺洵觉得有意思极了,试着叫叫人。
岳筝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将身子扭过去:“别叫我。”
“怎么还不高兴了。”贺洵凑着脸去对上岳筝的脸,想逗人开心,没成想这人真的将心里话讲出来了,还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我就是觉得心里头有些失落,觉得一把子力气,现在都没了。”岳筝觉得告诉贺洵也没什么,这是她第一次经历这么严肃的事情,心里的正义感恨不得将这些试图谋反的人各个消灭。
怎么说呢,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而感觉。
“我也一样,当时我听陛下一说,吴氏豢养的兵马已经高大三万人,你知道吗,我当时整个人都是麻的。”
贺洵回忆起当时,那种打脚底升起来的害怕,到心在还心有余悸。
“三万!”岳筝听了数,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贺洵,眼神往四周敲了敲,贴着人小声的说:“三万兵马,怕是能攻上皇城了!”
贺洵见她紧张的模样,心里直高兴,娘子实在是太可爱,怎么稀罕都不够。
“对啊,可是你别忘了魏王有兵啊,一个郡的兵马,再加上父亲驻守的兵马,给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如今书信已到,那边也应该处理妥当了,现在加上人证物证,吴家是别想跑了。”贺洵仰起脸,说到父亲已经是满脸自豪。
“那别的呢?”岳筝小心的问。
“都交给太子殿下去妥善处理了,吴家一抄,国库应该会被填满许多。”贺洵若有所思的答道。
去除贪官污吏,拔取隐患,等真正的清除之后,估计百姓们的日子会好过些。
“对了,陛下说岳家也会被查出,让我安抚安抚你。”贺洵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会小心岳筝的脸色,果然,这人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勉强的笑笑:“我相信父亲,他会是一个好官。”
岳筝虽说和亲生父母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岳骋鸣脸上的疲倦和操心不是假的,若真是贪官污吏装模做样,岳筝不相信会做戏做到家里。
“会的,不过他职位特殊估计一时半会的回不了家,你母亲那边......”贺洵带着担忧的试探。
岳筝点头:“应该的,贺洵,我想接母亲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