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洵点点头,声音里还闷闷的。
岳清清想要杀自己,岳筝早就知道,没成想还真的被她杀了,上辈子的自己真是失算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岳筝觉得自己现在还活着就是已经脱离了贺洵所说的上辈子。
或许,贺洵就是来拯救自己的吧。
岳筝躺在贺洵身上,在人脸颊轻轻吻了一下:“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活着,放心,我不会死的。”
贺洵收紧手臂,连忙点头,恨不得跟人合二为一,这样就能彻底的保护她了。
“走,要不要奖励。”
岳筝见这人还没有走出来的意思,用手肘撞撞贺洵,低声哄着人开口问。
“什么奖励?”
贺洵的声音更闷了,还是好奇的抬起头来,那好看的凤眼早就哭肿了眼皮,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看的岳筝直发笑。
轻轻眨眨眼,岳筝的眼神顺着贺洵的身体往下打量,贺洵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去,最后羞红了耳廓。
“真的?”
“真的!”
二人兴冲冲的往回走,贺洵刚才的悲伤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似乎是觉得岳筝走路慢,弯腰一把就将人抱起来。
岳筝见他开心,自己也开心,双腿也跟着贺洵的动作摆动着,还不忘搂着贺洵的脖子吧唧一口。
等回了屋,这屋里的蜡烛是整整的亮了一整夜。
贺洵倒是说到做到,岳筝爬不起来,整天都是躺在榻上看账本,这天等到夜里,贺洵都没回来。
“这都几时了?”
岳筝站在门口往外张望,回头问了跟在身后的春儿一句。
春儿也不知道,按现在的时间应该也已经回来了,估摸了一下春儿回:“应该已经过了戌时了,是不是侯爷被邀去人家做客了?”
岳筝眼眉微皱,贺洵就算是半路被人邀去家里,也应该会告诉自己一声吧,不会是岳清清那边的事吧。
就这么担心着,一直到了亥时岳筝等来了宫里的人,还真是被岳筝猜对了,还真是三皇子在朝堂上状告了贺洵,说他藐视天家威严。
那意思,贺洵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岳筝叹了口气,叩谢了宫里的宫人,然后带着春儿回了屋。
春儿见自家姑娘坐在桌前,着急的上前:“姑娘,你看怎么办啊?怎么说告就告啊!”
岳筝双手扶在额间,最后对着春儿摆摆手:“你去库房给我准备一些东西,要上好的,明日一早跟我去会会二姐姐。”
第二天一早,带着赔礼前来的岳筝就被岳清清给了个闭门羹。
春儿见日头越来越晒,有些担忧:“姑娘,要不咱们去屋檐下面等吧。”
岳筝啧了一声,无所谓的摇摇头:“这点日头不算什么,她就是想看,想看我就让她看,没事。”
赶着春儿回到马车上,岳筝站在府邸外静静的等着,看着熟悉的门口,岳筝心里也在讥笑:“大红门,我都被你关在外面两次了,还挺有意思的。”
眼看快过了晌午,岳筝接过春儿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饿了,想吃东街的包子,你去给大家买一些来吃吧。”
等春儿回来,包子还没进岳筝的嘴里呢,大红色的铁将军就被人打开,岳清清带着人趾高气傲的从院子里出来。
“你这道歉道的够寒酸的,怎么,相公都回不来了你还在高傲什么?还有,这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岳清清不满的上下打量着岳筝,这人身体站的笔直,怎么看也没有想要道歉的样子,自己不出来,她竟然敢自顾自的吃上了。
“我还以为二姐姐不在家,这不,等着等着就饿了。”岳筝笑道,又把包子重新递给春儿,岳清清的话她当听不懂,想让自己跟她下跪,做梦去吧。
“岳筝,你在傲什么?瞧瞧,这就是我在你家受伤的证据,我告诉你,殿下都答应我了,这口气,我一定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岳清清的脸上尽显歹毒,她前日回来先是对着三皇子哭诉一番,皇家的颜面不是谁都能打的。
不成想这样因祸得福,贺洵真的被关了起来,殿下还为了让自己开心,叫那个蛇蝎女人把自己的儿子送了回来。
手指尖到现在还是麻麻的,不过如果能让岳筝过得不开心,自己的孩子能回到自己身边,都值了。
岳清清现在是这一年多罪高兴的日子,当年她半只脚都踩进棺材里了,才把孩子生下来,那吴氏仗着自己虚弱,便将自己的孩子抱入她的房中。
岳清清已经记不得当时的自己有多疼了,自己掉下来的一块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人抱走,身体却怎么也好不了,等身体刚刚转好,她就去求三殿下。
可换来的就是嫡庶有别,孩子在她房里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如放在主母身边,她当个姨娘来的好。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