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晨看着手里的药碗,苦着脸,想哭!
女人转过头,“阿宁,把蜜枣拿过来。”
阿宁赶紧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小碗,里面是一枚枚黯红色的蜜枣,赵晨晨赶紧拿过来放进嘴里。
倒是感觉缓过来了一些,可是碗里大概还有十几口药。
要不是有人守着,赵晨晨想把它全倒了。
见她们都看着自己,赵晨晨还是硬着头皮,一口气把药都喝了下去,喝完,啊,感觉苦得整个人面色扭.曲,赵晨晨感觉自己脸一定皱得和蜜枣一样。
赵晨晨赶紧抓了几颗蜜枣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才觉得好些。
赵晨晨等缓过来,侧头看向那个女人,“娘,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再让人去叫你。”
“可是你刚醒不久,娘怎么放心得下。”女人拿着手绢给她擦了擦嘴。
她老守在这里,赵晨晨也不好打听具体是什么情况啊。
赵晨晨抓着她微凉的手,心疼地说,“娘,你也要爱惜身体才是,要是我刚好,你又病倒了,那我自然也放心不下,身体又病了也不好。”
阿宁含着泪往前一步,“夫人,我不会离开小姐的,我会一直守着。”
“那好,晨晨,你先好好休息。”女人虽不舍,还是出去了。
女人离开后,赵晨晨支撑着坐了起来,大概躺久了,头还是阵阵眩晕,阿宁扶起她,心疼地说,“小姐,你昏迷几日,身体未愈,再躺下来多睡一会儿吧。”
赵晨晨只好再躺下,阿宁帮她掖好被子,看着阿宁关切的神情,又想起阿宁白天的不对劲,总觉得落水的事没这么简单。
弘州慈光寺
屋外传来簌簌风声,床上躺着的人睁开眼,即使他面色苍白,也难掩他英朗俊挺的面容。
祁泽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屋内烛火亮着,并无旁人,他微微侧过头,屋子装饰倒是古朴干净。
他右手支撑着坐起来,之前遇袭,左肩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低头一看,身上换上了一身干爽的白色衣寝衣,拉开左肩掩着的衣襟,伤口已经被人处理,用带子包扎着。
祁泽记得昏迷前心腹林涛已经赶回来,此时他身体虚乏,能感知到院内外布防着一些训练有素的人手,他还是需要探清此时处境是否安全。
他下了床,多年随身的清泉剑就倚在床边,祁泽把它握在手上,小心翼翼走近窗户,手指揉了揉纸糊的窗户,揉出一个小洞。
往外看去,眼前皎月清照,院内的景象看得很清楚,林涛和蒙全坐在檐下的台阶上,四个部下在院内巡逻,祁泽稍稍松了口气。
祁泽坐回桌前,用剑柄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三声。
林涛正坐在屋下台阶,多年军旅生涯,感知很敏锐,听到屋内动静,一把把身旁坐着的蒙全推醒,然后快步过去。
林涛激动地推开门,看见他,神色很惊喜,随即单膝跪地,垂头行礼,“公子,你醒了。”
蒙全原本睡得昏沉,被人猛地一推,一激灵差点滚下台阶,正想破口大骂,“哪个缺心眼的。”
转眼看见林涛推门进了屋子,顿时想起什么,也跑了过去,看见大皇子虽然有些虚弱,但总算是醒了,顿时热泪盈眶,“大皇子
,你醒了。”
几个部下听到动静也激动地站在门外,却没出声,没有统帅的吩咐不敢进来。
祁泽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和林涛说,你们先退下,注意加强巡戒,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门外的部下行礼,“是。”然后退下。
大皇子不记得他了?蒙全指了指自己,暗示他。
大皇子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也下去。”蒙全有些懊恼地低头,“是。”
蒙全出去,把门掩上,抬头看着灰蒙的天衬着朗月,觉得像极了此刻自己的心情。
六年前,大皇子投军,只带走了林涛,留下自己在宫里无所事事。
一个月前,总算是听说陛下把大皇子召回来,几天前自己跟着礼仪官到郊外接大皇子,等了一日没见大皇子出现,没想到第二天就得知大皇子归途中遇袭,中毒昏迷不醒,自己心急如焚。
好在陛下担忧大皇子安危,及时派龙武军以及太医前来,自己也请命跟随,守了大皇子一夜,但大皇子醒来好像不记得自己了。
他又仰头看着明月高悬,不过大皇子醒了,自己心里总算是像那月亮一样亮堂了。
祁泽看着林涛,淡声说,“起来吧。”
林涛往后看一眼,随即站起来,“是。”
祁泽敛眸问,“我昏迷几天了?”
林涛垂着头回答,“三天。”
祁泽目光淡淡瞥过四周,“这是何处?”
“这里是弘州慈光寺东禅院,住持将此处禅房让我们住下,除了我们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