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晨晨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打了个大喷嚏,瞬间清醒了不少,忽然想起祁泽,他身体还没好,昨天跟着自己出去吹了一天冷风,该不会也感冒了吧。
“小姐。”阿宁的声音传来。
“阿宁,怎么了?”赵晨晨坐了起来。
“小姐,夫人已经醒了,想看看小姐醒了没有,要不要一起用早膳。”
赵晨晨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头,“也好,我这就起来。”
赵晨晨洗漱过后,还是照平日里穿在府里行走的衣服穿上,大冬天的,平时早上没人来,又不得不下床在屋子里活动,穿着一件寝衣,裹件氅衣,主打一个随心,如今娘住在这边,只能多注意些。
赵晨晨出去,娘已经梳妆整齐,端正坐在桌前,只是娘神思倦怠看得出昨晚睡得不好。
“娘。”赵晨晨唤了声。
“晨晨,起来了?”王慧芷抬眼望去,神情柔和不少,“厨房做了早膳送过来,趁热吃些。”
“好。”赵晨晨过去坐在娘身旁,端起一碗莲子肉粥。
“夫人,小姐,老爷过来了。”绿罗匆匆进来传报。
“告诉他,我气坏了身子,还没起来。”王慧芷冷声说。
绿罗刚要出去,赵连就进来了。
赵晨晨一看,连忙站了起来,“娘,爹来了,你们聊,我去看看祁公子。”
接下来要看他爹表现,还要看娘原不原谅了。
赵晨晨过去静幽院敲门,过了会儿,蒙全过来开门,他神情竟有些幽怨,“赵小姐,我们家公子病了。”
赵晨晨一听,连忙进去,“还真病了,那我去看看。”
赵晨晨在外间没看见祁泽,刚要进里间找他,被林涛拦住,赵晨晨看着他,“你拦我干嘛啊?”
林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男女授受不亲,赵家小姐你这么进来不好吧。”
赵晨晨挣开他的手,“你们不是在一旁看着吗?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林涛默默地跟着进去,赵晨晨见祁泽还在睡着,坐在一旁的凳子,他平时看着高冷,睡觉也是端端正正的样子,眉头微微蹙着。
赵晨晨探过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不是很烫了,估计烧开始退了,小声问道,“大夫来看过了吧?是不是因为之前还没有痊愈,又吹了风,感染了风寒。”
林涛看着赵晨晨道,“大夫说公子受了风寒,赵小姐,我家公子要是没恢复,你以后就不要再带我们公子出去乱逛了。”
赵晨晨叹了口气,“其实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的,这不一大早就过来看他了吗。”
祁泽听到声音,睁开眼,就看见赵晨晨坐在一旁看着他。
祁泽吓了一跳,往里缩了缩,再看自己穿着的寝衣,再往里缩了缩,“你怎么会在这?”
林涛郑重回答,“公子放心,昨天晚上我和蒙全都在外间守着。”
赵晨晨回答,“什么呀,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再说你身体还没好,都是因为我拉你出去让你感染了风寒,实在过意不去。”
祁泽看着她脸上真诚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回答,“已经没有大碍了。”
“公子,我去叫大夫过来。”林涛说完,就要往外走。
“回来。”祁泽叫住他。
林涛纳闷地转回头,“公子还有何吩咐?”
祁泽没有说话,目光扫过赵晨晨,咳了咳,林涛挠了挠脑袋,于是恍然大悟,对赵晨晨说道,“赵小姐,我家公子需要多休息,不如你先回去,有什么我再叫你。”
赵晨晨往外走,望向林涛,“我现在回不去我院子,林涛麻烦你再帮我叫一份早膳来,我在你们外间吃。”
祁泽不解,“发生了什么?”
赵晨晨望着他,幽怨地说,“祁公子,说来话长,满腔愁怨不知与何人说。”
赵晨晨出了祁泽房间,阿宁原本站在门边,也跟着她过去。
赵晨晨在外面坐着无聊,把桌上插着梅花的花瓶挪过来,拿出一簇梅花,一朵朵数着。
“咳咳。”赵晨晨听到祁泽咳嗽的声音。
赵晨晨转眼望去,祁泽已经穿戴整齐,披着厚氅和蒙全出来,赵晨晨问,“祁公子,你怎么起来了?”
祁泽披着浅蓝色厚氅,坐在桌旁空位,望着赵晨晨从善如流,不见外地坐在这里自得其乐,刚想开口。
林涛风风火火地领着大夫进来,见公子坐在外面了,连忙说,“公子,大夫来了。”
范太医行礼,“见过公子,见过小姐。”
赵晨晨发觉之前的幺蛾子时不时看大夫,好像没见过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大夫,不解地问道,“这个大夫我怎么没在府上见过呢。”
范太医欲言又止,林涛嘱咐过他,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大皇子身份。
林涛回答,“之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