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虽然没有发热,但体内湿寒之气又重了。
范太医站起,“公子体内湿寒之气稍重,或许是近日受了冷风,我再为公子开些驱寒药方。”
祁泽道,“有劳范大夫了。”
范太医回礼,“公子,不必客气。”
林涛凉嗖嗖看着赵晨晨,赵晨晨摸了摸鼻子,“我会再天黑前回去的。”
祁泽开口问,“范大夫,小柳情况如何。”
范太医回答,“没有恶化迹象,还是要好好观察。”
林涛挪到赵晨晨耳边,小声说,“赵小姐,你该让范大夫回府了吧?”
赵晨晨望向祁泽,小柳情况开始稳定,范大夫原本就是照顾祁泽的。
赵晨晨于是说,“祁公子,你和范大夫能救小柳,我已经很感激了。范太医回府,能不能这几天每天再来看小柳一次吗,我有点不放心。”
祁泽颔首,“可以。”
忽然下面一阵吵闹,有医倌匆匆进来,看向含烟,“你是含烟吗?”
含烟点点头,“我是。”
医倌神色着急,“下面有一个男人叫方长,说是你丈夫,说是打听到你们母女来这,闹着要带你们走。”
含烟紧紧抓着赵晨晨的手,神色害怕,“小姐……”赵晨晨握住她颤抖的手,“含烟,别怕。”
赵晨晨看向医倌,“你们没说含烟在这里吧。”
医倌连忙说,“没有。”
医倌面露难色,“只是他说不把人带走就不离开,只是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赵晨晨说,“我跟你去看看。”
一楼一个穿着粗布的壮实男人嚷嚷着,“叫含烟这个贱.人出来,她敢跑,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看来这就是方长了。
楼下医倌回他,“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这里是救治病人的地方,你不要在这里乱嚷乱叫,小心我报官。”
“你报官啊,我说你们私藏人.口,意图拐.卖。”
医倌也来气,“你不要血口喷人。”
赵晨晨低头一看,自己为了出来行动方便,出门时候穿了男装,是时候演一场戏了。
赵晨晨边咳边下了楼,经过方长面前时,边咳边转了转,“这位大哥,我们是不是见过。”
方长盯着他,粗着嗓子,“你是谁?”
忽然他又看见阿宁,扑过来,阿宁害怕地往后退一步,方长就被医倌拦住了。
方长激动地瞪大眼睛,“你是阿宁,你是不是见过含烟,你跟我说她是不是在这里。”
赵晨晨咳了咳,“含烟已经不在这里了。”
方长指着他,“你到底是谁?”
赵晨晨淡定回答,“我是阿宁堂哥。”
方长喊着,“我娘说你来过我家几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看上含烟了?”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狗男女,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好上了。”
赵晨晨故意试探他,“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实话说,我来这里治病,阿宁带着含烟来找我,说是需要钱给小柳看病。你报官啊,看看你对女儿下怎样的手。”
“你懂什么,孩子年纪小自己走路不稳就摔了,关我什么事,我是他爹,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
方长激动地要推开那些医倌,想冲过来打人。
“干什么?来人,抓起来。”有人大喝一声。
一队衙役进来,领头衙役吩咐下,几个衙役过来把方长摁住。
方长挣扎着,“你们干什么,有没有王法,我来抓狗男女,与你们何干?”
领头嗤笑一声,“现在你已经有事了,大嚷大叫扰乱秩序,还对我们不敬,去牢里让你叫破天。”
领头摆摆手,“你们把他带下去。”
“是。”两个衙役把方长按出去。
领头感觉到那个年轻人虽然一言不发,但身上有不可冒犯的气势,正色道,“说说吧,什么情况。”
赵晨晨刚才看到衙役来有些意外,那个领头看起来不包庇方长,顿时想到另一条解决含烟困境的方式,说,“你跟我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赵晨晨带他上去,含烟坐在小柳诊室外,见到赵晨晨和衙役上来,有些慌神。
赵晨晨扶着含烟的手安抚她,“几位可以进去看看,不过里面有病人,麻烦各位动作轻些。”
领头进了诊室,瘦弱的小女孩面色苍白,躺在榻上,头上扎着不少针,他走了过去,含烟刚想过去,领头伸手示意她不要过来。
领头伸手分别翻看小女孩的瞳孔,另一边手在眼睛附近晃了晃,”瞳孔放大,没有反应。
于是他转过身,脸上严肃起来,招手示意她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