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扶着那鼓鼓囊囊的肚子。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下。
顾砚知察觉到了旁边射来一道幽怨的目光。
女人樱唇微微撅着:“顾总,吃撑了算不算工伤?”
“算。”男人唇角扯了扯,说着,伸手抓过后座放着的一个香奈儿的打包袋,递给她:“这是补偿。”
上车的时候,耿思砚并未注意到后座还放着这么一个东西,礼物落在手里,盒子微沉,她用手翻了翻,瞅了眼袋子里头。
是一个包包,断货很久的一款,他真的很会挑,任何女人都很难拒绝的包包。
但耿思砚不能收。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看着她递回来的包包,顾砚知若有所思。
在让助理准备这个包包时,他预想过两个结果。
她接受或者拒绝。
无论哪种结果都处于正常的反应。
他的圈子里有很多女人,包括接近他的那些,不能说全部,但大多是看重他身上的钞能力。
人是虚荣的,这也无可厚非。
可眼前这个女人,被她拒绝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有一丢丢复杂。
他没有接,反问:“不是要补偿吗?”
“我开玩笑的。”
“后面可能还有需要麻烦你的地方。”
她笑了笑:“没事啊,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会帮忙的。”
见他一直没有接过的意思,她直接将包放回了后座。
目光重新落在男人俊美的脸庞上,埋怨的语气:“只要你下次别再给我夹太多菜就行。”
提起这事,顾砚知就想到她当时专心又痛苦地干饭的样子,天知道她在心里头咒骂了自己多少遍。
他摸了摸自己的腿:“你不是已经踹了我一脚,还不泄愤?”
当时踹得有多痛快,此刻就有多心虚。
耿思砚目光躲闪。
“下手够狠的啊,耿小姐。”
耳边是男人阴恻恻的声音。
耿思砚心下一慌就要下车:“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去了。”
刚要起身,下一秒,手腕被人攥住,又扯回了座位。
耿思砚目光落在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力度不小,目光回到他脸上:“你,难道也想揍我?”
男人神情莫测,那双眼盯得她心下一紧。
忽然,他身体往她这边倾了过来。
耿思砚下意识往后缩,车厢内空间有限,很快便被男人的气息包裹住。
由于他的凑近,男人俊美的五官在她的视野里放大,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不是特别刺鼻的香,但会让人心跳加速。
耿思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自觉中捏紧手指,屏住呼吸。
这个距离,顾砚知能看到女人细腻的毛孔,早上出门,她未施粉黛,皮肤白亮通透,脸颊处有淡定的驼粉色,唇色樱红,又黑又长的睫毛垂落,掩住眼底那抹娇羞。
他喉结滚了滚,嗓音带着一丝哑。
“爷爷说了,老婆要宠着,所以,我不揍老婆。”说着,他解开她的安全带扣子:“回去好好休息。”
耿思砚松了口气。
故作淡定地下了车,没走几步,步伐加快了起来。
顾砚知勾唇,长指扯了扯领带,呼了口气。
回味着方才的气氛,他竟然忍不住去调戏一个女人,这不像他的作风,可看到她总是忍不住想逗她,想看到她被逗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恼的模样。
这样的他,不正常。
耿思砚上去有一会了,顾砚知没有立马开车离开。
他看了眼手机,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地敲动着。
他在等。
没过几分钟后,电话响了。
是沈兴文。
他名义上的表哥。
男人神情蓦地变得严肃起来。
“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弟弟。”
“现在恭喜是不是有点迟了,我以为你一年前就该恭喜我了。”
电话里先是静了几秒,然后是掩藏不住的心虚语气。
“你一年前就结婚了吗?好小子,竟然搞隐婚这一出。”
顾砚知冷笑一声,当接到这通电话那一刻起,他就清楚背后整自己的人是谁了。
今天的家庭聚会,他早就让人做好了对外禁止散布消息的措施,就连顾城禹从北京回来,对外也是声称看望病重的顾老爷子。
他“结婚”的消息不会有外人知道,如果有,也是躲在背后算计他的那个人。
他本想借着今天的聚会将那人吊出来,果不出然。
目的呢?
“是因为安若拉吧?”顾砚知断言:“可惜你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