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婚那般的姿势,在我面前单膝落地,双手温柔地捧住了我那条鲜血淋漓的腿,微微低头温凉的唇瓣轻轻一吻落在那处伤口。
淌着血的新鲜的伤口,忽然被柔软的唇瓣触碰,那一瞬间的触感让我不禁蓦地打了个激灵,痛的发抖却在同一时间无法控制地渴求更缱绻的拥抱。
然后下一秒,冰凉火辣的酒精淋上了伤口。
我又一次痛出了生理性眼泪,心脏都缩紧蜷成了一团:“呜,好痛……”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他的语气温柔极了,双手却稳如磐石固定着我的腿让我动弹不得。
他低下头认真为我处理伤口,娴熟地缠上绷带,我望着他隽美精致的那张脸却忽然又产生了一种极为遥远而陌生的感觉。
——他心疼我。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喜欢看我痛,喜欢看我因为他而感到疼痛。
这个很早以前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念头再一次咕嘟咕嘟浮出了水面。
不过很快就被掐灭了。
他坐到了我的身边,极尽温柔地将我抱在怀里,一只
手穿过我的腿窝让我刚刚好坐在他的腿上,这个姿势我昏沉的脑袋刚好以最舒服亲昵地角度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像羽毛,又一次轻轻痒痒刷着我的面颊。
“疼的时候,就抱紧我吧。”他轻柔地含着我的唇瓣说,眼神湿漉漉,哄我的语气像极了每一次我们做.爱的时候,我泪眼朦胧呜咽着咬住他的肩膀喊说我好疼,他也会这么温柔亲昵的对我说。
然后我又想起来了。
想起来我们最开始交往的那一年,他总是会带着伤口回到我的身边。
而从小不按时吃饭的我很早就落下了严重的胃病,每次来姨妈更是疼的死去活来,于是我们总是带着各自的疼痛在相拥而眠。
但是当真的痛起来的时候谁也不会在对方面前喊疼,因为你不想让你最爱的人为你而心疼。
所以只会假装微笑着藏起来自己的伤口,或疼痛。
有的时候除了胃疼和姨妈疼,还会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感受到另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可是我明明没有受伤。
仔仔细细检查过身体的每一处,毫发无损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有的时候会突然痛到只想蜷缩成一团,连假装微笑的力气都没有。
于是在这种连止痛片也无法让我好过的时候我会主动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带说:“我们来做.爱吧。”
是的,我想起来了为什么有的时候我会央求他摘下安全措施来彻底的占有我。
弄疼我吧,我对他恳求道,这样才能让我忘记让我麻痹明明不存在却又持续折磨我的伤口。
而此刻他的眼神我很熟悉。
混蛋不会是想在别人的办公室和我玩什么刺激play吧?
但是不是今天。
一定不可以是现在。
因为有人在等我。那个人的体温会将我暖热。
于是我蜷缩在他的怀抱里,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
“诶,太宰你看,那道门是什么?”绣着暗金色花纹的墙上嵌着一个隐蔽的门把手。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声音清浅的回答我:“也许以前是首领的休息室吧。”
我抓捕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字眼:“以前?那现在呢?”
他温柔地看着我,用那种虚幻愉悦地语调说:“也许是快要改建好的婚房哦?”
……你又知道了?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目光多了丝丝的心疼。
难道你真的是私生子,要多一个小妈了?
不过看他坦荡荡的目光,又不太像。
不过……和我都没有关系啦。
反正今天出了这个门,这里和我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你该在首领回来之前把我送下去啦。”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我依然渴求我亲爱的爱人他给我的拥抱,他的吻,他所有的一切,但是与此同时,我不会忘记今天是独属于我和另一个人重要的
日子。
在神经性胃痛终于缓解了不少后,我开口了。
“你该送我下去了。亲爱的。”我望着太宰沉郁的眼眸,细声说道:“借用人家办公室也不能太久,太过分对吧?”
他安静了许久,而后唇角拉扯出惯常的优雅温柔的浅笑,点头道:“没错。”
可是他的眼眸……
我看不透。
我凝视着他,却仿佛隔着一层冬日深夜氤氲的冰凉薄雾。
他的世界深深的掩埋在那一片黑夜的白雾之下。
我重新戴上口罩,被他送到了楼下。我以‘同学害羞不喜欢大阵仗,同学穷看不得豪车’为理由婉拒了他要司机送我的提议。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