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之下,蔚泽禹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了闭眼睛,定睛一瞧,果然是秦妩无疑。
“王妃,你怎的来这里了。”
秦妩挣脱开被他桎梏的手,愤懑地垂眸,气人,刚才那地方太滑了,她没来得及躲闪,竟然轻易就被他给擒住。
见她不愿开口,又见她脸颊被冷风吹得通红,再见裙摆下方沾染了雪水,湿漉漉了一大圈,蔚泽禹不容分说拦腰抱住了她:“先回军营,你裙子都湿了,感冒了可就不好。”
她虽然是男装,可他没忘记,她是娇滴滴的女子。
“你放我下来!”
“别动。”
“蔚泽禹,你放我下来。”秦妩挣扎着,捶了他一记肩膀。
蔚泽禹吃痛,却还是不放手,直到离开了化雪之地,来到了青石板路上,找了一处避风之所,这才放她下来。
“王妃,是来瞧我的吧?”蔚泽禹颇为有点得意,嘴角那噙着的笑容,一直不曾放下,看得出他确实挺高兴。
本来倒是的确是这样。
秦妩不愿意承认,故意道:“谁来看你了啊,军营里都说,你有美人在侧,还说是王妃陪着你,我就是想来瞧瞧。”
“乱说!都是流言蜚语。哪里有什么美人……”
蔚泽禹声音突然变小。
他突然想到了秦浅茵。
“王爷这是心虚了吧?”秦妩瞪大眼睛,等着他回答。
“哪有心虚,只是差点忘记了,浅茵也在军营之中。”似乎是生怕她误会,蔚泽禹连忙解释:“我本不知道她来了,是她自己跟过来的……”
蔚泽禹把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通。
秦妩越听越觉得,这就是一个典型的绿茶女表嘛,他居然还让她留在军营之中这么久:“王爷怕是舍不得她走,所以一直带在身边吧。”
话音一落,她就后悔了。
就连她自己都听出来,这分明就是醋意满满吗。
“……”
沉默。
秦妩等了一会,视线依旧是垂眸,没有看他。
还是沉默。
她耐不住性子了,转头,目光凌厉地射向他:“怎么不回答啊,王爷是无话可说了吗?”
看出秦妩吃醋,蔚泽禹心里开心,他甚至还觉得,秦浅茵被留下来,也不是坏事,若不然,怎会看到她为自己吃醋的模样。
“王妃这是吃醋了,本王高兴。”
“才怪。”
秦妩坚决不承认自己吃醋了这回事:“我喜欢吃甜的,从来不喜吃酸,王爷定是误会了。”
“这里就我跟阿妩两个人,就莫要嘴硬咯。”蔚泽禹心情大好。
从离京之后,今日头一天,心情好得浑身舒畅。
他居然笑了!秦妩怒意上头,手往挎包内掏了一下,手心捏到包粉末物之际,脸上的怒气散开,被笑容取代。
手从包内掏出之际,她敏捷地给蔚泽禹下了点……痒痒粉。
一阵白粉末,随着她的掌风而落。
紧跟着……
“咳咳咳!”
蔚泽禹强烈咳嗽,还没来得及询问,到底是什么东西之际,只感觉浑身痒得不行,使劲地在挠了挠,意识到这是痒痒粉。
“阿妩,我错了,真的错了,快给我解药。”
蔚泽禹痛苦不已,赶紧地求饶道歉。
“你别挠脸啊!”秦妩呵斥。
她可不想看到他那张帅气的脸上,被他挠出血和印子。
“脸上的痒痒粉最多,王妃我控制不了自己啊,为夫说错话了,以后定然不跟你开玩笑,王妃快,快给解药吧。”
罢了。
小以惩罚就算了。
若是他明日里,一脸的伤出现在队伍中,还不知道军中会有什么流言蜚语流出来呢。
秦妩冷静下来后,好心地给蔚泽禹解了痒痒粉:“不许开我玩笑了!”
“都听阿妩的。”
蔚泽禹不会说情话,俯低的态度却不错。
时间不早了,蔚泽禹看了看外面:“一起回军营吧,若是还不去,怕是一会阿七要带着人来寻我了。”
“嗯。”
这里实在是太冷,而且她都好些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在军营外露营的时候,经常可以闻到里面传出来,香喷喷的羊肉味,她都想吃烤羊排,想疯了。
秦妩起身,正要走,脚部如灌了铅,她动弹不得。
“怎么了?”蔚泽禹关切地着急询问。
秦妩紧着秀眉,艰难地道:“脚麻了……”
话音一落,蔚泽禹拦腰抱住了她:“本王的腿脚不错,不介意抱抱你。”
这人!怎么来北地之后,油嘴滑舌了不少。
秦妩百般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