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讲完课是下午,沈玉文度日如年地上完数学课,硬生生拉着许岁在家里陪她用完了下午茶。
吃完后美女姐姐走了,她百无聊赖,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剧,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赵清谏回来了。
沈玉文心虚地把茶几上的一堆小零食收拾起来,“哥你回来了。”
赵清谏对上茶几的零食和旁边塞满的推车,不置可否,只应了一声。
路过门口落地镜的时候照了一眼,衬衫有点歪,看着不对劲。
他上楼换掉,找了一套卫衣穿,深蓝色,下楼照镜子看了一眼,有点奇怪。
沈玉文喋喋不休:“我换了个新的家教老师,超级好看,大美女,手特别白,我还塞给了一瓶护手霜在她包里,不知道她发没发现,荔枝茉莉味的。”
赵清谏又拿出一套深红色的棒球服外套,换上……看起来像长得很帅的体育特长生,更奇怪了,去看剧是不是不应该穿这个。
“她也是南临的,和你是同学,你们南临大学评校花吗,我觉得她当之无愧诶。”
沈玉文边吃哈密瓜,一边看着他上上下下折腾,“五月份穿长袖配长外套,你不热吗?”南临市最近升温,气温没下过二十七度。
赵清谏看她一眼,“不评。”说着转身上楼换了一套衣服。
沈玉文耸耸肩,嘎吱嘎吱咬着哈密瓜,“一帮不懂生活的高材生,连美女都不懂欣赏。”
赵清谏很快又下来了,他换了一件新衬衫,看着是纯白色,穿在身上却发现带着细细的暗纹,在光下闪动,配上衣柜里自带的,若有若无的雪松木质香气,整个人像是一只花枝招展的雄蝴蝶。
沈玉文上手想摸摸他的衬衫,被赵清谏打掉。她探究地看着他:“你去见谁啊,这么大阵仗。”
衣服换了一身又一身,要进宫选秀都没这么慎重吧。
沈玉文福至心灵想到了某处,她阴险地笑:“说吧,今晚去和谁约会啊?”
赵清谏可终于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了。
“是女同学吧,有没有许岁姐姐漂亮?”她说。
赵清谏一顿,他很快抓住了沈玉文话中的重点。
“你的家教叫许岁?”
沈玉文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对啊,人超级漂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要谈恋爱了?”
赵清谏淡淡扫她一眼:“请了一个月的假去巴黎血拼,数学题还认识你么,最近周考多少分?”
沈玉文安静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这次周考之惨烈,还没有勇气在家里公开。
见她不再追问,赵清谏照了照镜子,没瞧出这一身有什么毛病,满意地出去了。
*
夜晚的南临大剧院江风习习,赵清谏站在栏杆边等了许久,让不少路人都以为是剧院刚下班的演员。
“我来晚了。”许岁从公交站台走过来,“你等了多久?”
“刚到。”赵清谏没说他到剧院的时候,才发现早了半个小时。
两个人拿着票一起进去,许岁跟着检票的人群走进闸门,门口的保安瞧见她,哎呦一声,“这是年年吧?前天我瞧着就像,过来了?”
许岁小时候跟着江韵混在舞团,很小的一只小女孩,穿着裙子,在后台捧着故事书,不吵不闹,南临大剧院所有工作人员都对她很熟悉。
保安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她身边的赵清谏:“这是谈朋友了?长得真俊。”
“你妈在后台呢,我带你过去。”
许岁想说自己是来看演出,愣是被保安叔叔的热情挡得没机会开口,转眼被拉到了后台。
*
芭蕾舞后台,演员正在化妆。
“这少了一条头纱,拿备用补上。”江韵气势汹汹走在后台中,后台忙乱成一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岔子。
“手再抬起来一点,现在还是有点僵,别紧张。”江韵手有力地握住一个演员的胳膊,向上移了两寸,“就是这个位置,你感觉一下。”
“这边眉尾有点上翘,你来给她修一下。”她推开化妆间的门,看了一圈。里面演员和她打招呼,“编导好。”
出来后站在后台一角,环视了一圈,给道具师打电话,“道具都到位了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江韵才顾上一直没吃的晚饭,从零食柜拿了根香蕉垫肚子,又打了一杯咖啡。作为编导她任务最重,忙到现在才有一点空闲。整个五一假期都没休息过。
香蕉吃完也不安稳,想到有件演出服纱裙掉了,江韵准备叫人看看能不能紧急修补一下。
抬起头,看到许岁站在门口,“年年?”
又看到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这是?”
许岁硬着头皮:“……嗯,是我同学。”没想到来看芭蕾演出,还遇到江韵。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