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附中班级群，难得热闹。
李程：“真快，高中毕业这就三年了。”
“李程你小子去了西北大学，好几年没见面，这次可一定要来啊。”
有人说：“我也在西安，怎么不早点说？白白几年没见着面。”
群里大家哄笑，“他读的那是美国西北大学。”
“谢斯年来不来？当年就他逃课最多。”
“人家在剑桥深造，听说有几年没回国了。”
许岁在屏幕外看的奇怪，谢斯年几个月前不是还回来过吗。
群里有人想起：“英国现在几点了，现在他能看见吗？”
“他应该不看群消息吧，纪静宜之前发朋友圈点他他都没回。”有人猜测。
“好狂啊。”
“他有狂的资本啊，纪静宜长得漂亮又怎么样，他身边也不缺漂亮女孩。”
群里开始猜测谢斯年在剑桥过得如何，谈他高中三年不羁又肆意，纪静宜这样的美女都偷偷喜欢他，去英国桃花肯定更好。
纪静宜后面没有出来讲话。
许岁看了一会儿，也关上了手机，叼着面包向晚课的教学楼走去。
一条消息从班级群中弹出来。
谢斯年：“许岁会去么？”
群里顿了顿，没想到从来不说话的正主会看群聊，有人说，“刚看到她好像是有报名。”
英国，谢斯年淡淡打字，一如从前矜贵的口吻：“她既然去，那我也去好了。”
*
群里议论纷纷，谢斯年看了下时间，刚好南临是下午五点多快六点，许岁的课五点二十五分下课。
他拨通许岁视频电话。
许岁感到包里轻微震动，拿出一看，居然是很久没联系的谢斯年打来的电话。
盯着对方头像看了两秒，点击接通。
谢斯年坐在车里，停靠在一边，见到许岁笑了下：“你那边快六点了吧，怎么只吃面包？”
他脸色苍白得像纸，发色深黑，整个人只有黑白两色。
看着病怏怏的，只有一双眼睛很亮。
“赶着上课，”许岁问，“怎么想到打电话？”
掐指一算，她上次和谢斯年打视频电话，好像是一、二、三、四年前。那时候高三，谢斯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要给她看海滩上的烟花。
谢斯年轻笑了一声：“想到你了哇。”
这几年他在英国读书，说中文的机会很少，班上又有个港岛的学生，被带了几分粤语腔调，最后也不知道是南音还是北音，只能定义为谢斯年音。
许岁啃着面包和他说话，时间匆忙，简单聊了两句，看了一眼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了，打算挂断电话。
谢斯年却抱着玩笑的口吻问：“上次打视频还是四年前吧，喊你出门你不愿意，只能打视频把烟花给你看。”
“你还记得啊。”许岁说，“当时夜里十点多我怎么好出门，我爸管我很严的。”
“是我的错，不该忘记大小姐门禁。”谢斯年阴阳怪气地说，“你不会忘记当时许了什么愿望吧？”
谢斯年当时非要拉着她对着烟花许愿。
“我记得一清二楚，”许岁翻了个白眼，“我要当古希腊主宰数学的神。”
谢斯年一愣，“你不是许愿想要有个男朋友吗？”
“我又没说出口你怎么知道？”许岁狐疑。
“你当时看的电视剧，黎晚晚不就是许的这个愿望么？”
许岁迟疑：“黎晚晚是……？”
“你痴迷的那个电视剧的女主角。”
“那个啊，”许岁三两口把剩下的面包吃完咽下去，咕咚喝了一大口水，才说，“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当时喜欢那个女配。”
谢斯年记忆力很好，回想起女配恶毒的设定。
“……”
“而且她也是数学系的，我爱一切数学好的人。”
“……”
许岁后知后觉：“不会是你特地要带我去看烟花然后许愿吧。”
“是啊。”谢斯年面无表情地说。
而且还是他订的烟花，不然为什么一个荒野海滩会大半夜突然有烟花。
许岁尴尬地笑。
“你不会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自己谈男朋友了吧？”谢斯年问。
“我谈恋爱为什么要经过你同意？”
谢斯年笑了下，盯着许岁的眼睛，很快又移开：“因为我谈女朋友也要经过你同意的。”
“你在英国没谈女友么？”许岁想到了高中班群之前的那些聊天记录。
“没有。”谢斯年问，“所以你有没有谈？”
“没有没有，行了吧？”许岁很想继续翻白眼，“不聊了，我上课快迟到了，你想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