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罪,今儿回了家,发现额娘和弟妹们都受了委屈,奴婢气恼着,便借着察尼大人和几位御前侍卫们身上的官服,狐假虎威了一遭儿。”
“不过奴婢没敢说自个儿是伺候您和娘娘的奴才,断不给您和娘娘招了黑、、、、、、、”
康熙爷一听这话,面上猛得一唬,玉琭心肝儿颤颤,险些跪了去,她这惴惴一路了,还真就怕康熙爷生气呢。
谁道还没等她跪下呢,倒是被康熙爷给一把捞怀里去了,绷着脸训她,却不是训她狐假虎威的事儿。
“你这傻的,朕同皇玛玛真真是白疼你了!若再有下次,你只管搬出朕的名头压人,朕和皇玛玛这样护着你,怎又舍得你被旁的轻贱了去,你这张嘴也是白长了,都来朕跟前儿了还不知诉苦!”
被这明训暗护的话一怼,玉琭心里揣了个小火炉似的热乎,鼻尖儿也酸酸的,好险没哭出来。
以前受委屈的时候可从来没人这样护着她的。
玉琭卸了劲儿,任由自个儿搂着康熙爷的脖子亲近着,饶是自知逾矩也不想松开。
“奴婢只怕给您惹麻烦了。”
康熙爷见玉琭小兔子似的乖顺,声儿也闷闷的泛着软,他便再说不出什么严厉的话了,只是哄孩子似的拍抚着玉琭的背,今儿小丫头在外面定然受了不少惊。
“你觉得麻烦的事儿在朕看来是断不麻烦的,可朕就怕你什么都不说,偏要自个儿扛着,小麻烦变成大麻烦,那才叫朕费心。”
“你又不是不知朕的心意,赶明儿你就是后宫里的主子了,有没有想过这事儿许是冲着你来的,旁人用你阿玛来败坏你的名声,那时候再求朕做主也晚了。”
玉琭一愣,没想到康熙爷会这样说,她只知道颜启是混账惯了的,气人的事儿常有,撇都撇不开,只是没想过这会子便有人要利用他做什么。
“大概不至于像您说的这样严重吧,就是有,奴婢也总不能不认他这个阿玛,若不认便又是不孝了,名声亦好不到哪儿去。”
康熙爷犹豫着,到底还是告诉了玉琭他对颜启的处置,他生怕玉琭恼,也不想看见玉琭恼,这样不慈的阿玛,不认也罢,若还是顾及孝道一味袒护,那可就是真真的糊涂了。
然康熙爷多虑了,这会子不仅没见玉琭恼,甚至还瞧见了几分欣喜庆幸的,只见小丫头小鹿似的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还讷讷的抱着他问。
“这可是真的?万岁爷没诓奴婢吧?”
康熙爷再没顾虑了,捏了捏玉琭的小脸儿笑着点头去:“朕怎会骗你,原还怕你不情愿的,只是朕觉得颜启留不得,京城就这么大的地界儿,你额娘和弟弟妹妹们甭管搬去哪儿,他若有心都能寻到,届时再闹或是怎的也是麻烦。”
“索性叫他自由些,爱去哪儿荒唐便去哪儿荒唐,休书朕也叫人换了真的,你若不愿认他,他便不是你阿玛了。”
再不必受颜启的连累了,玉琭只觉浑身一轻,激动地又抱紧了康熙爷去,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连连的谢。
然只是口头儿上的谢岂能够,康熙爷心头有些耐不住,总想再讨点儿旁的,自上个月得了小丫头一次亲近便再没有了,他总回味着。
瞧着康熙爷的眼神儿时不时的瞟着她的唇,玉琭岂能不明白这人想什么呢,又是想要亲亲又是故作矜持不肯主动,怎么瞧着还有股子傲娇味儿。
玉琭不禁好笑,然心里也是真真感激康熙爷给她考量和体贴,心中的喜欢更是满溢,她主动些便主动些吧,她乐意惯着康熙爷的小心思呢。
不做犹豫,这会子更不消得费力踮脚,玉琭红着脸轻轻碰了碰康熙爷的薄唇,原只是蜻蜓点水似的,这就退开了,谁道康熙爷不满,这便追了上去。
倒也是个毫无经验心得可言的,从没亲过谁呢,只是这样干巴巴的贴着康熙爷便极满足了,还默默红了脸,末了分开了那眼神儿都不好意思跟玉琭对上,又惹得玉琭好一番笑。
康熙爷恼羞成怒,自是不许玉琭笑的,连又堵上她那不饶人的小嘴儿。
原下午康熙爷还得看折子,算好了时辰想着同玉琭说一时半刻的话去,谁道这一闹腾也是什么都不顾了,还险些没把持住。
康熙爷猛灌了一盏凉透的茶,这才勉强克制了,随后温情地同玉琭手拉着手便罢。
他珍惜着人,也爱惜着玉琭的名声,有名分后的亲近和亲近后再给名分差得可多了,他得为玉琭着想些,总归离年节也不远了,他倒不至于忍不住的。
今儿难得放纵一回,夜里康熙爷也干脆不再处置国事,只好生同玉琭腻在一块儿,或是读书或是用膳,便是不说话心里也是安稳的。
夜里依旧是玉琭守夜,康熙爷不肯叫玉琭再躺到脚踏上了,一来是躺着不舒坦,二来也翻不开身,康熙爷看着都憋屈,便直接将玉琭拽上了龙榻。
反正也没人知道,康熙爷也不逾矩,玉琭红着脸只得应下,由着康熙